首页 > 仙渡 > 二零七回:心头生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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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师兄。”叶青篱以目光扣问。

陈容的眼睑微微垂下来,悄悄一点头。再抬眼时目光略暖。

伴跟着一声长笑,便有一道明丽的剑光划过斜斜弧线,停在陈容面前。

印晨悄悄一叹:“这便非常充足了,想必师兄自有考虑,不至于寻不到归去的路。”

印晨扶额一笑:“师妹可莫再笑了,真是笑不如哭。我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实是妄言,当不得真。”

叶青篱固然自认并非甚么良善之辈,但也向来没想过要作歹到这类程度。她修行至今,手上虽已不再洁净,可也从未沾过无辜者的血。而当年她要撤除一个曾经对她多番侵犯的左凌希都需踌躇再三,何故现在杀伐定夺,诽谤反间竟已谙练至此?

印晨再度回到试法台上的时候。叶青篱恰比如过一场。她刚才的敌手是一个连城派弟子,对方炼有一杆百兽幡,对敌时能够呼唤诸多妖兽灵魂助战。气力可谓极高。叶青篱几乎不敌,最后还是祭出了灵犀眼才寻到他的马脚,由此险胜一场。

慧剑慧剑,他的内心是否永如现在,*通透,风景霁月?

这声音清透明朗,便如晨光破雾,顷刻间惊得叶青篱眉眼一抬,竟是连续后退了两步。

印晨一袭杏黄衣袍当风而立,虚虚作了个揖,笑道:“陈师兄倒是明知故问,印晨寻你,不过是为比剑罢了。”

叶青篱不欲叫他多等,只感遭到衰弱的气血稍稍有些回转时,便任由药力自行发散。

“好。”陈容微微点头。

“篱笆!”这个时候鲁云也改趴为坐,一双前爪支起来,神识四下散开。

叶青篱下认识地抬手去捂额角,待得摸到上面小拇指指尖大小的一个包时,才险险回过神来,心底便又是一惊。她修炼了破玉凝髓功,且已练成第一层,肌肤筋骨大分歧于浅显真修,平常手腕要令她受外伤,乃至比受内伤还不轻易。

陈容飞过摸约百里路程,只见那些远远漂泊在太虚群山上空的试法台俱已消逝在天涯,才俄然停下飞剑,转头道:“印师弟,但是有事?”

陈容道:“我也不知。”

如果北战当真提早到来,叶青篱当众送出裂阙环之举岂不就成为了这场大难的导火索?

“大善!”印晨击剑大笑,“四月二十五,下弦月月出之时,如何?便在昆仑极西处,白荒边沿。”

叶青篱站在水蓝云舟尖尖的一头,空中罡风被云舟上的灵力护罩挡住,只漏过一些轻风悄悄吹拂她衣角,偶尔也撩动她垂在胸前的青丝。

“叶师妹,你这是……”印晨带着疑问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既不是天生的杀人狂魔,也未在后天炼成真正的铁石心肠,如是血流千里,她岂不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她从修行以来心志就非常果断,即便偶尔怅惘,也多数都仰仗韧性强行度过了,至现在竟是从未经历过心魔。而越是如此,她现在一念起,百念生,心底的缺辩才会突然扩大,不过半晌间就构成一道缠绕的新伤,令她心神失守到了一种可谓不成思议的境地。

修仙界从非乐土,杀伐之事也向来不竭,但是大的动乱毕竟是少。真正的高阶修士大多比较禁止,也不会等闲挑起大范围的争斗。

叶青篱此时回过神来,立即就是一个闪身,同时将循环僧衣上的柔圆水幕贴身升起。却见此地山野偏僻,脚下环形峰口的似是连缀数座死火山。她一眼大抵掠过身边坏境,然后看清楚被鲁云扑在爪子下的倒是一颗普浅显通的硬壳小松子。

她当年在五行台下就连元神分离之痛都生生忍过来了,可现在竟不能忍耐这一股纯由意念而起的肉痛。这一股肉痛来得直如疾风骤雨,点点滴滴敲打在她满身高低最柔嫩的处所,敲打得她心神俱乱,几乎就连经脉中的灵气都全然落空了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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