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必如此!”沈天叶赶紧扶住。
如茵赶紧敛身施礼,口称“温仙子”,只是前面被叶云昭浩繁部下围殴,倒是受伤颇重,这一敛身,不由牵动伤口,差点歪倒在地。沈天叶手快,赶紧扶住了她:“花姐姐刚才受伤不轻,还是尽快请个大夫看看吧。”
花如茵感激地看了沈天叶一眼,道:“多谢公子,只是如茵现在身无分文,又如何请得起大夫?”声音凄苦,脸上泪痕未干,真是我见犹怜。沈天叶想起当日初见花如茵时那风华绝代的景象,再看她现在落魄之极的贫困模样,一时也是唏嘘不已。当日她为求他收留,乃至不吝以身相诱,想来也是推测了本日的困顿这才做出的无法之举吧!这人间,像花如茵这般为保存而奋力挣扎的人何其多也。他本身,又何尝不是呢?
沈天叶不由惊呆了。
须弥子还没有回,也不知跑哪去了,通过心神联络了下,才发明这厮在市人坊最驰名的倡寮搂着两个粉头正听一名即将梳栊的清倌人唱曲。沈天叶心中痛骂。须弥覆信道,今晚若无事就不回堆栈了,他要伴随美人。言外之意自是今晚要替那位清倌人梳栊了。
喂,你别哭啊!仿佛我做了甚么对不起你的事一样,沈天叶心道。要说这花如茵还真有两把刷子,明显这事跟他无关,被她如许一说,却仿佛还真是他做的不隧道一样。前次在日出城,明显是花如茵带人来找他费事,还差点要了他的命。沈天叶没有干掉她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她另有甚么好哭的。
只见花如茵稍稍止住抽泣,上前道:“如茵生来命苦,幼年贫寒,七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十四岁时被日出城城主相中,被迫嫁入城主府做城主之子的小妾,尚未过门丈夫便被仇家所杀,母亲也因病归天,幸得城主乳母照顾,这才气苟活至今。数年后,城主乳母也归天,临终前将她名下财产明月楼相赠,如茵费经心机运营,总算有所转机。不想那日遇见公子,却又一朝尽毁。昔日的统统早已是过眼云烟,现在如茵孑然一身,一无统统。只愿洗净铅华,今后隐姓埋名,度此残生,请公子直呼如茵的本名便可。”
让她别哭,花如茵反而哭得更加短长了,沈天叶赶紧转移话题道:“花夫人,刚才那人是谁?与你但是有甚么仇怨?”
三人随后雇了辆马车回到堆栈,天气已晚。温青直接回了客房,一句话也没对沈天叶说。呃,师姐莫不是妒忌了!沈天叶内心格登一下,暗自想道。明天本来和师姐一起玩得很高兴,谁知最后却遇见了花如茵?二人间界变成三人间界,也难怪师姐心中会不舒畅。看来等下还得去师姐房间好好安抚下才是。他也没再去寻甚么大夫,而是先给花如茵开了一间客房,然后直接送了她一瓶外敷的膏药和一瓶内服的灵丹。虽说两瓶都是最低等次的伤药,但治好花如茵之前所受的外伤倒是完整充足了。
自始至终,温青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对方向她施礼口称“温仙子”时淡淡地看了花如茵一眼。沈天叶晓得她脾气外冷内热,对于陌生人向来不假以辞色,以是也没有在乎。他蹲下身背对着花如茵道:“来吧,我背你。”
他又给花如茵安排了沐浴水,叮咛道:“花姐姐,你先去沐浴一番,然后外敷这绿瓶中的膏药,又内服一颗这红瓶中的丹药,不出三日,你所受伤势应当就能病愈了。”又奉上两套新买的衣裙予之换洗。花如茵的身材和师姐温青差未几,只是更显丰腴些。沈天叶便将常日为温青买的衣服送了她两套。
沈天叶道:“天叶尚未行冠,现在不过十七岁,自当称呼你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