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谨慎至极的狗妖,这么快就失态,张狂云倒是吃了一惊。
张狂云此问,本意是要看看好色狗妖伏输认错;没想到一脸灰败的狗妖听这问话时,竟俄然精力一振,目光超出了张狂云,竟是色眯眯地盯着白冰岚,流着口水道:“要问本老爷另有甚么感触,那就是,我还想中一次计!”
“不好!”这狗妖也端的了得,饶是被迷得神魂倒置,仍然在五迷六道之间,以一种不成能的姿势,硬生生地满身而退。
那身材,凹凸有致,曲线弧度张力实足,因而固然张狂云叮嘱店掌柜细心遴选,最后挑出的这一身衣裙,还是不太合白冰岚的身材。
符命已毕,张狂云取出一只晶莹红润的葫芦,恰是九嶷山玄灵宗收妖宝贝“寸身壶”;凡九嶷山玄灵宗弟子在外捉妖,均会操纵寸身壶收纳已礼服的妖物,带回玄灵宗门交予掌门或长老亲身发落,罪大恶极的当场杀死,其他地归入镇妖谷中,劳役改革。
“不敢,不敢,”胖仆人连声道,“小的一心奉养,怎敢欺主?要不小的让他们出去吧?”
见苟员外扑来,白冰岚先是一怒,但俄然仿佛认识到了些甚么,当即变得惶恐失措,朝张狂云身后镇静躲去,但没躲得及,那裙裾已经被苟员外手掌扫到。
只是当他正要跟着白冰岚一起出来时,却被胖仆人拦住了。
白冰岚固然功力全失,可六感灵敏仍在,张狂云这微微的表示,她当即发觉。
白冰岚正不明其意,却听张狂云鬼鬼祟祟,跟她低声快语道:“想必那王婆已跟你说过,但事关严峻,我无妨再跟你说一遍。待会儿见了那苟员外,你便把平时的风情使出来,对他用个‘美人计’;你只需如此做,其他都不消管了。”
他哪晓得,九尾天狐一脉,本就有一缕天然媚气,引诱苟员外这类低等妖怪,那还不是小事一桩,信手拈来?
“是嘛……”苟员外这才勉强把目光往中间一挪,刚一落到张狂云身上,又当即收回来,重放到白冰岚身上,口中还道一句:“哼!臭男人。”
“啊?”阿福胖仆人一愣,瞅了瞅张狂云两人,又瞅了瞅苟员外,不解道,“老爷,她哥哥不正在她中间、您面前站着吗?”
因而白冰岚勉强稍稍露个笑容,小小抛个媚眼,还没等她进一步行动,那苟员外就两眼如同冒火,“嗷”地怪叫一声,就张牙舞爪地朝白冰岚搂抱过来!
“是嘛?”那明显是苟员外的清脆声音传来,“你这惫懒胖匹夫,休要大言吹嘘;莫不是你甚么亲戚姻亲?归正待会儿本老爷一看,如果见你满嘴胡扯,本老爷定要打碎你满口聪明牙齿。”
见她如许,张狂云也是有些惊奇;他望了前面摇摆走路的胖仆人一眼,也未几言,只是把脸一沉,神采凛然地低声道:“女人,你承诺好了的,也收了我的钱,事光临头,可别跟我说不可。”
“啥?!”没想到他如此鄙陋下贱,气得张狂云剑眉一挑,抬起一脚,就把鄙陋的狗妖踢进寸身壶去!
闻听此言,白冰岚傲然一笑,心说道:“甚么叫‘的确就像’?本公主本来就是狐狸精,还是最陈腐高贵的九天玄狐一脉呢!”
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张狂云终究体味了前人造词用词的用心良苦;此时这个“勒”字用在白冰岚的身上,的确匠心独运,太逼真了!
心中暗骂时,他便笑道:“好教这位大哥得知,我家妹子有些隐疾,天生胆量极小,出门在外向来不敢跟我分开;当然如果有福分到贵府当丫环,这弊端也自改了,但现在还望大哥通融通融,让我能陪舍妹一起去,我包管只看不说,毫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