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事?”
“你们看。”顾景同将摁了指印的供状交给蔺伯钦,“玄明大师当初将功德箱被盗,赖给玉璇玑,成果被查出是他本身打赌赌输了。但实在不是那样,玄明大师固然好赌,但也不敢将功德箱里的统统银子拿去华侈,功德箱里的银子,全数暗中交给了陈知府。”
“甚么猫腻?”
她当然不会让蔺伯钦死。
蔺伯钦皱了皱眉,抓住她不循分的手,沉声道:“不准胡思乱想。更何况,你我二人从未一见倾慕。”
她已经想好,让宁阙和宇文弈过来处理陈知府的案子。
冯河:“……”
蔺伯钦蹙眉:“姮儿,不要混闹,这几日你就待在家中。”
过后,楚姮依偎在蔺伯钦怀中,悄悄抚摩他下巴上长出来的浅浅胡茬,道:“云氏死前,曾跟我报告过她与陈知府相知了解的过程,说来,才子才子,一见倾慕,倒与话本子里所写的风花雪月般动听。”她语气转低,有些沉闷的问,“夫君,皆说人间男人皆薄情,你会不会有一天,等我人老珠黄,就对我也再无交谊了?”
楚姮忍不住低低笑出声:“仿佛是哦。”
楚姮快速下楼,并未去厕所,而是仓促写封信,取出银子,让掌柜代为寄去幽州。
这女人,就想让他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顾景同将折扇敲动手心,喟然道:“佩之,即便现在晓得陈知府贪污、杀妻、调用官银,那又如何?你好不轻易升迁,莫非想与他对着干?”他又叹了一声,“何况……你想对着干也心不足而力不敷啊!”
茶馆的厕所就在楼下,蔺伯钦颔了点头:“去吧。”
他二人说话,楚姮一向没有插言。只是看着面前的蔺伯钦,心中百感交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