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处所？”
楚姮抬起手，却迟迟没有落在他俊脸上。
楚姮情急挣扎，却不知后背碰到了甚么东西，只听“咔哒”一声响，她背后贴紧的墙壁俄然一空，蔺伯钦与她“砰”的跌倒在地，四周一片暗中。
卢龟年在朝中一向属于明哲保身之辈，不参与党派争斗。是以宋丞相打着寻欢的由头，带蔺伯钦一起前去教坊司，无人禁止。
他此次倒是没有拿起烙铁，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展开来，暴露一排从粗至细的银针。
面具人仿佛被他这答复激愤，一把抓住他的手，掰开五指，毫不包涵的将银针狠狠扎入他的拇指，撬开指甲盖，鲜血淋漓。
她到底是喜好他的啊。
楚姮闻言，想到两人相拥的无数日夜缠绵，脸颊滚烫。她咬牙道：“别跟我提这些！我永久都不会谅解你。”
他环目四顾，只见方才两人偶然间跌出去的墙壁已经关上，这里是一处暗室。暗室正火线另有一道木门，蔺伯钦拉着楚姮，上前尝试着将木门拉开，却听“吱呀”一声响，暴露一条狭小的密道。
“不怕鬼了？”
“呸，本宫看你就是风骚成性！”
宋丞相点头：“公主如果要选乐伎，交给下人来办便是。”
楚姮想起家，却被蔺伯钦压在身上，顿时没好气的推他，“还不起来！”
楚姮愣了愣，撇嘴道：“本宫金枝玉叶，岂是你碰得。”
这里实在有些逼仄，却刚好能够把楚姮堵在内里，让她出不来。
“不是我杀的。”卢飞星低下头，“偷的是……是一柄皇上御赐的玉快意。”
面具人抬手取出一根银针打量，问他：“李四娘是不是你杀的？为何杀她？她到底偷了你甚么东西？”
宋丞相携蔺伯钦与她施礼，随即问：“公主怎不在宫中待着？”
楚姮目光在蔺伯钦身上扫了一圈，见他本日未穿官服，而是穿了一件暗绯色的交领长衫，衬得他愈发白净姣美。
浣月和洗星在前面喊：“公主！公主！乐伎还没挑呢！”
蔺伯钦叹了口气。
“没有。”楚姮收起与他别扭的心机，从怀中摸出拳头大的夜明珠，“不过本日母后才赏了我一颗这个。”
蔺伯钦一看她神采，就知她是曲解了，内心焦急，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解释，只能垂眸不去看她。
***
“彼苍白日的，相爷和蔺大人倒是好兴趣。”
蔺伯钦耳根微红，无法道：“……我也只对你风骚过。”
“你如何晓得？”
半晌，楚姮才酸不溜丢的说出这句话。
但在此之前，他已写信给顾景同，让他持续搜索李四娘身上可有别的线索。
面具人沙哑的声音有些冲动，他大步上前，掐住卢飞星的咽喉：“千里江山图现在那边？！交出来，饶你不死！”
她抿了抿唇，“本宫……准你护驾。”
得知千里江山图被分红了七块碎片，而卢家手中那一块，仍在李四娘身上，不免骇怪。
“姮儿。”
楚姮也没想到会遇见蔺伯钦，她一想这地儿是多么腌渍，顿时肝火中烧，面色发冷。
蔺伯钦看了眼摆布，怕有人发明，将她顺手拉去两屋墙间的埋没夹缝处。
面具人一惊：“你甚么意义？”
“我招！我全都招！”他疼的浑身痉挛，算是完整怕了面前的怪人。
她心头怦然，却撇嘴道：“宋丞相可贵带蔺大人来教坊司寻欢，怎不玩个痛快？”
蔺伯钦心中酸楚，想将她拥入怀中，可楚姮想到这些非常难过，抬手就去推搡他：“蔺伯钦，本宫是当朝公主，你再对我无礼……唔。”
“是么？”
只要想到被他囚禁在缧绁，那样的冰冷潮湿；想到他的不信赖，她心底就好似被手给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