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温兰心一脸担忧,“传闻是个女子,却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掳掠盗窃……真是可骇。”
蔺伯钦目光微微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撇开视野:“衙门上本日事件繁忙,我与方双划一人已用过饭菜,故此返来晚了。今后你不必等我,自行请便。”
一艘略大的乌篷船直直划来,横在楚姮和温兰心所乘的兰舟前,挡住来路。
濯碧柔声道:“她自称是县丞方双平的表妹,来找夫人串门儿。”
温兰心脸微微一红,低眉敛目:“他、他是对我挺好的……”
“我归正闲在家中无聊,兰心随时能够过来找我,今后吃茶踏青,也算有个火伴。”
心下如许腹诽,面上却要一脸娇羞的说:“大民气善,并不计算这些。倒是你,看模样怕是和你家夫君非常伉俪情深。”
“……方县丞说的话也没错,谨慎为上。”
温兰心忙吃惊皱眉,用团扇遮住脸。而楚姮倒是直勾勾的盯着此人,双眼放光。
桌上的蜡烛燃长的灯花,收回“啪”的一声轻响。
一夜无梦。
回到蔺家,楚姮还没坐下喝口茶,就见溪暮和濯碧急仓促的跑过来,朝她禀告:“夫人,门外有个名叫温兰心的女人找您。”
楚姮顿时便生出几分好感,拉着她坐下,一边倒茶一边笑说:“如何会呢,我在这里也是谁都不熟谙。温女人过来找我,我欢畅还来不及!”
屋内的楚姮更是气的团团转。
她想着白日本身失礼,本来想屈尊降贵,等着此人用饭赔个不是,却没想到人家花天酒地吃的贼饱,本身白白华侈神采。
楚姮干笑着摸了摸脸,蔺伯钦对她痴心一片?不砍她就千恩万谢了。
二人又说了些趣事,见天气已晚,温兰心便起家告别。楚姮将她送到门外,门外早已有软轿等待,一番絮絮,各自告别。
女子友情建立的非常快,更何况楚姮还是带着一丢丢目标,很快就将温兰心的脾气摸了个十之八九。温兰心只当她是刚嫁过来的县令夫人,一点儿戒心都没有,竹筒倒豆子似得,把本身的事儿全说给楚姮听。
“不是不是。”温兰心一刹时红了脸,羞赧道,“我只是……只是感觉四娘和传言底子不一样。”
但温兰心底子发觉不到,眨了眨眼,老诚恳实的说:“传言县令夫人是……是三嫁过的,年纪又大,能够……不多数雅。但没想到本日一见,四娘如此国色天香,怪不得蔺大人会对你痴心一片呢!”
这天,温兰心约楚姮去县郊的红湖边荡舟。
楚姮:“……”
两人上了一艘兰舟,撑篙荡桨,渐渐荡去湖心。
楚姮哼了一声,不再去管,连续好几日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儿就与蔺老太太说话,又或是跟温兰心外出上街。
这一等,就比及半夜天。
到了饭点,楚姮便让两个丫环将饭菜搁屋里吃。
楚姮愣了愣,转头问濯碧:“我平时很不苟谈笑吗?”
蔺老太太叹了口气:“这清远县,恨他的人可很多啊。”
温兰心给她拍背,她身边的丫环忙伸手递水,楚姮大口大口喝下,这才好多了。
楚姮迷惑的摸了摸脸,问:“兰心,我脸上有甚么东西么?”
温兰心又道:“现在朝廷到处都下达了追捕通缉的榜文,昨儿表哥还在提示我,让我重视安然,切莫撞上那玉璇玑了。但是我们大元如此广宽,我又如何会好巧不巧的碰上通缉要犯呢?表哥就是喜好杞人忧天,胡思乱想。”
温兰心眼睛一亮:“夫人说的当真?”
因为熟谙了脾气不错的朋友,楚姮可贵表情上佳。
“温兰心?是谁?”
“哦?为何不一样?”
楚姮皱了皱眉,濯碧不提示,她都忘了她现在有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