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算喜好清远县这地儿,可无法便宜夫君太烦人,楚姮决定今晚立即开溜!
既然被告已经述完罪行,而被告刘玉又一一招认,这等胶葛案件便没有持续的需求。蔺伯钦让师爷写下堂审记录,便扔命令箭,按律杖责了刘玉五十大板,将人放了。
蔺伯钦点头:“一人片面之词,不敷以信。”
没憋住,便“噗”地笑出声儿。
他生硬道:“莫哭了,我身为县官不能私行分开境内,让杨腊来云州接亲,是无法之举。巡查东河乡开垦农田乃迫在眉睫,且我在衙门公事繁忙,既要决狱讼,还要劝农桑、宣教养、掌礼节、管赋税,事情太多,不免会对家事忽视。”
楚姮正在偷摸打包行李,下一秒门被推开,竟是蔺伯钦端着药碗走出去。
蔺伯钦刚才还对她有所惭愧,一听这话又怫然不悦:“这才新婚几日?你就要闹着回娘家?旁人不知的还觉得我如何亏欠你了。”
毕竟堂下之人,是他嫡妻。
溪暮手忙脚乱的放下水壶,朝蔺伯钦施礼。
楚姮从指缝间的余光瞄了他一眼,还是头次见得蔺伯钦这幅手足无措的神情,她心底顿时感觉好笑。
楚姮哈腰将鎏金簪给拾起来,一昂首,就瞥见蔺伯钦黑着脸站在她跟前。
濯碧递过药碗,有些不成置信的和溪暮对视一眼。
楚姮听着这些话就头大,她的确不明白,蔺伯钦看起来年纪悄悄,却比宫中的老太傅还要罗里吧嗦!
蔺伯钦摆手,表示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