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腊伸手摸了摸土墙,问:“这里翻修过?”
“蔺伯钦,你信赖这故事吗?”她扯了扯蔺伯钦的衣袖,小声扣问。
她有些悔怨利落的承诺苏钰,来他家上坟烧香了……
一起行来,很多农田荒废,茅舍也无人居住,院门上都挂满了蜘蛛网,灰尘布了厚厚一层。
朱氏一家的坟就在屋后,整整齐齐的七个土包并排,石碑上生了青苔。坟中间长着一棵枯死的歪脖子树,上面缠绕着一些菟丝子,在风中摇摆,更显悲惨。
“……不太好吧?要不等雨小点儿,我们就走?”
楚姮因为叉鱼的时候不谨慎沾湿了裙摆,在马车上,便撩起裙摆扇啊扇,扇啊扇。
绕过一处水塘,便远远见到一座低矮的土墙茅舍。固然修建的不如县城中都雅,但房屋并排有序,若不是墙壁上火烧过的玄色印记,楚姮都快忘了这里死了六口人。
“这个……”李仲毅难堪的看了眼楚姮,又看了眼蔺伯钦,到底是缓缓开口,“亡妻身后,我遵循她的遗言将她尸身送回十里湾下葬。就在七日停灵的当夜,蜡烛引燃了挽联,岳父一家又睡得沉,流亡不及,岳父岳母,小舅后辈妇妇,另有两个侄儿……一家六口都被火烧死了。”
“这鬼气候,怕又要下暴雨了。”
但是另楚姮没想到的是,雨势不但不减,还愈发凶悍。没过量久,竟又开端暴风残虐,打雷闪电。
但是于楚姮来讲,倒是烙在心底一辈子的暗影。
杨腊想到前次暴雨楚姮跑不见了,下意义的看了她一眼。
楚姮愣了愣,算是放弃与之争辩了。
究竟证明,她没有错。
十多年来,她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