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香君看看窗外已经拂晓,满眼的金黄使她想起了春季已至。屋后到处都是农田,粗长的谷穗沉甸甸地低头,风声瑟瑟,五谷的香味飘来,鼻孔有点刺痒。
“龙,你在哪呢?”电话里,刘滴滴轻柔地问道。
……
懒龙见她还不睁眼,便是假装焦急地去解她的衣扣。
这个笑容更特么鄙陋,穆香君小脸泛绿,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很多。
春季来了,穆香君的生日也要到了。她双手托腮倒在炕头发楞,清冷的灶子不知被谁塞了一把干柴,火苗子噼啪作响,映红她的面庞,小炕刹时传来一股温热,暖和缓和令人舒畅,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全都炸开,舒畅的让人想要犯法。
“啥样才算大事,俺是你老婆,想你算不算是大事儿呀?”刘滴滴娇嗔地问。
“你滚蛋,俺们还没登记呢,你还指不定是谁老婆呢,先别过早下结论,女民气海底针,鬼才晓得你啥时候变心呢!”说完懒龙挂了电话,一边给那女人按摩头部穴位,一边嘿嘿傻笑。
“哼,有种你就别起来呀,看俺不把你丫的鼓捣鼓腹了才怪!”
“喂,你干吗?”穆香君吓得一激灵,双手机器地护住前襟。
“俺在厂子里值班呢,奉告你多少次了没大事别给俺打电话,可你这娘们就是不听……”
天空缺云朵朵,风从杀羊沟那边吹过来,把五谷杂粮的香味和草木的腐朽味道稠浊一处。氛围凉凉腻腻,刺激的人鼻孔发痒,不肯意深呼吸,却又不得不呼吸。
红色轿车慢悠悠的就打山间土路滑下,形如一只染色的甲由。
“别碰俺,谨慎告你非礼!”懒龙闭着眼,仿佛说的是梦话。穆香君吓得一激灵,赶快撤销玩弄人家的打动。这个男人真烦人,长的高大帅气充满着一股子野性,活生生一头无人区的野马,荷尔蒙桀骜不驯的肆意挥发,无时不在激起同性的猎奇心,从而产生把握他的冒险动机。
“嗯哦……”穆香君口中收回一声恍惚不清的怪叫,脖颈一缩便是昏迷畴昔。
“你别欺人太过,老娘不是省油的灯,你要谨慎些!”穆香君暗自腹诽的同时,手忙脚乱地翻开手机。“四点……四点五十啦,呵呵。”这个笑容绝对虚假,听起来有点冰冷砭骨的感受。懒龙重新打量她,俄然便是嘿嘿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