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当时心抢救国。转日便已北上,未曾再见包兄,深觉得憾。本日不弃前来,真是令我心中大喜。”
会试的考生大抵分为三派,“就义派”、“投降派”与“抵当派”。就义派的人数最多,但这些人难有甚么建立,在会试当中形不成甚么合作力。
莫非去北方真那么好赚?包举民气中犯起了嘀咕。这是申明叶行远这一年打的有声有色,同时也申明妖族在北直河东一带的掌控力还是不敷,可别真被这小子钻了甚么空子。
叶行远在床上翻身,吓得包举人屁滚尿流,裹着那封手札滚倒在地,钻进毯中埋住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包举人当然只能点头称是,叶行弘远笑,又带他到前面看粮仓,问道:“吾之粮草,颇充沛否?”
这一打岔,包举人便来不及问出口。叶行远扯着坐了首席,猛灌了一阵子酒,这才豪放道:“本日可贵包兄前来,我们便歇息一日,只谈风月,非论国事。”
幸亏叶行远犯了胡涂,又想回到正面疆场上来,那这点军队在无敌的妖族马队面前,还不是一盘菜么?海军就那么几条破船,又有何用?
“嘘!”叶行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又瞧了瞧包举人的睡态,这才放心道:“帐中有外人,不成不防,我们到边上说。”
叶行远身子往床上一歪,旋即呼呼大睡,一条腿从床沿垂下,方才好踩在包举人胸口,让他起家不得。
他轻笑一声,翻身上床,拉过被子盖了,不一会儿便是鼾声如雷。
包举人嘲笑道:“叶行远此人故作大言,好大喜功。我传闻他比来还试图组建海军,反对妖军南下,真是不自量力螳臂当车。如果他留在北方,妖族还只会当他是癣疥之患,懒得理睬。
从今听包举人耳闻目睹的环境来看,叶行远要么是被胜利冲昏了脑筋,妄自负大。要么就是已经放弃窜改局势的能够,只想轰轰烈烈闹一场结束。不管是哪个答案,陈简应当都能放心了。
叶行远用力拍包举人的肩背,敲的他酒水都呛到了鼻子,浅笑道:“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本日妄论国事,废弛众兄弟酒兴者斩。铁保护你为监酒官,取我腰间宝剑去!”
包举人会心,当下拍了胸脯,表示本身必然能够密查清楚明白,不负所托。连夜便下两淮,只带一个孺子。买舟过江,到润州水寨来拜访叶行远。
约莫到半夜风景,包举人俄然感觉脑袋一痛,仿佛被石头砸在鼻梁上。他眼冒金星酸痛难当惊醒过来,睁眼四望,却只见一个铜酒壶滚落在地,模糊记得叶行远醉后一向固执,约莫是失手掉下来正中包举人的面门。
包举人哭笑不得,幸而气候不算太冷,他就当是打地铺姑息一夜完了,这也算是为大业而捐躯。他也喝多了酒,扯过地上的毯子裹在身上,没多久便也沉甜睡去。
此言一出,世人纷繁附和志:“这一年也够辛苦了,总算公子你情愿放我们一日假。”
这也便宜了叶行远,他带领数千人的义兵,轻而易举的占据了润州,朝廷方面仍旧是一种令人堵塞的沉默。
润州现在也是个三不管地带,虽说这里可说是临京的流派,如果妖族渡江,必定以此地为首要进犯点。理应重点防备。但也正因为如此,竟然没有那支军队情愿在此地驻扎,朝廷们自觉悲观于“驱虎吞狼”之计,武备之败坏令人骇然。
或许是因为他们惊骇叶行远乃是妖族的前锋,或者是因为官僚机构过分痴肥,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或者是因为不触及到切身的好处。朝中的权臣底子不在乎。
陈简点头道:“如此甚好,包兄若能摸清其人的筹算,我们便能针锋相对。去了此人,此次会试的局势便尽在我等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