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行远仍然还是没见到文老太爷,出来接待叶行远的,乃是文虚怀的大哥文虚中,也有进士功名,只是因为要接族长之位,措置家务,故而去官不就,留在兴州府。
再过一日,叶行远往城东拜见文家――就是阿谁一门七进士的文家。因为叶行远与文虚怀是同年同榜,他对文家老太爷的态度也甚为恭敬,以长辈自居。
云老太爷当然是满口承诺,但眼神闪动,明显也没将这件事真往内心去。
他已经老了,并且也已经不当官了,有点老胡涂想攒点棺材本,谁都能够了解。
沈黄芪倒是仍然在流连堂。
只要有外埠的平价粮涌入江东,陆同知信赖粮价天然就会回落。叶行远却晓得有了粮贷这个黑洞以后,不管有多少粮食流入,都有能够被大资金吸走,越是价低,吸的越快,以是他一开端就没筹算走这个门路。只是以防万一的筹办了些拯救粮的渠道罢了。
叶行远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现在就示敌以弱,我筹算去拜访护官符上的四大师族。大蜜斯可要与我一起同去?”
沈家的要求只要这一个,也只要这个要求,是叶行远能够做获得的,将他们沈家的好处最大化的体例。
沈黄芪慢条斯理的啜饮了一口茶,上一次见到叶行远的时候,他摸不清这个年青人的路数,但是现在,他感觉本身已经占有了上风。以是他并不急于开口,等着叶行远说话。
“这些粮商,执迷不悟,今后天然有他们的苦头吃,现在先不必管他们。”叶行远命陆同知送客以后,不屑点头。正如他所预感的一样,现在这些粮商已经被款项冲昏了脑筋,他们坚信粮贷必然能赢利,九头牛也拉不回。
他言辞还算客气,说是文老太爷病了,不便见客。但锦衣卫传来的动静,明显昨日文老太爷还去城外栖霞山庄赏菊花,当时精力抖擞,可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翌日一早,叶行远拜访云家,当然不是云宗周卖力的云记。而是云家老宅,这老宅原在乡间,叶行远也不嫌远,策马而行,约莫到了中午便到达。云家人传闻是知府前来,不敢怠慢,族长亲身出来驱逐。
叶行远拱了拱手,告别拜别。
陆同知大喜道:“大人已经联络到平价粮了么?”
叶行远淡然看了他一眼,问道:“沈垂白叟想要甚么好处,无妨提出来看,本官看能不能筹议。”
他一见叶行远就道:“府尊大人,你该第一个来找我才是。”
叶行远迟缓而果断的点头,“垂白叟,下官也都早就答复过,此事固然利国利民,但千头万绪,不是几年内就能搞起来的。还须从长计议,起码毫不是现在。”
他也不在乎,仍然是一样摆出弱势,向文虚中抱怨,并恳请他看在兴州府百姓的面上,定要想体例平抑粮价,免得百姓受流浪之苦。文虚中与其弟比拟,是个寡言之人,看上去也比较实诚,他勉为其难的表示承诺,等送叶行远出来的时候,又感喟道:“大人一片为民之心,鄙人已经明白,只是...唉......”
从第一次见面,沈黄芪就提出了此事。叶行远当时没放在心上,他感觉本身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兴州如许的都会,如果要搞特区,动静太大,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操纵的。而四大师鼠目寸光,蝇营狗苟的不过是私运海盗劫夺罢了,依托这些人,更没有能够搞好兴州。
陆十一娘愈发义愤填膺道:“大人,这些人也过分度了。”
沈黄芪笑了,叶行远这句话在他听来就是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