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敏感,暗里问道:“大人此时召见我等,莫非是为了粮贷之事?我看本日来的,都是发行粮贷的粮商。”
他感觉这门路实在和钱庄是一样的,陆同知不懂他的一片苦心,实在是令人感到遗憾。
而江南一地,粮价更是稳定,如果到三两以上,天下便已大乱。你们在兴州城糊口了这么多年,有几次见过三两以上的粮价?”
叶行远瞥了陆同知一眼,只见他满面通红,甚是难堪,但也骑虎难下。
那些大粮商们奸滑一笑道:“投资有风险,涨跌不是普通的么?跌了以后,我们还要劝人要么捂在手上,等候上升。要么就及时让渡,割肉止损。最差的成果才是以粮贷换粮食,会这么挑选的人又有几个?粮价跌了,他囤那很多现粮又有何用?他又将这些粮食存到那里去?”
隆平帝一朝算不上乱世,也经常会有饥荒流民,但这些普通都影响不到江南。这三十年间,兴州城的粮价逼到三两以上,那真是顶多就只要三五次。
本日他并不是真的要惩办这些粮商,他们当中确切有人笨拙的试图把持粮价来赢利,但这类行动在叶行远看来愚不成及。
场中一片寂静。
云记掌柜云宗周坐在他中间,诧异问道:“同知大报酬何如此?”
“那如果粮价跌了如何办?”当时也有人问这个题目。
五两的粮价意味着甚么,这些脑筋发热的人们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想一想。
云宗周面色微变,笑道:“我觉得告诉大人在担忧甚么,本来是操心粮价?现在粮贷代价增加,不是恰好大师赢利的时候?比及三月,一旦粮食交割,代价天然回落,何必担忧?”
更有人悲观想道:“叶大人本来就是天纵奇才,创钱庄之法,本日邀我们来,说不定还要教我们甚么妙法,让我们一起发财!”
总不能说我们就没筹算交割,就但愿这粮贷一期一期的延展下去。这类说法,大师不是都成了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