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叶行远换上便服,命陆十一娘招来锦衣卫的暗哨。锦衣卫也有专门盯着江东大族的部分,房千户固然说了个大抵,但是想要详细的细节,还是得问这些熟谙本地环境的暗探。
有人把这件事情扛下,他的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不一会儿,便有暗探头目前来,叶行远一一问他,“江东沈家,到底如何?”
叶行远考虑问道:“房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房大人指教。你既然是在城外遇劫,如何会没有看到贼人的真脸孔?”
如果仅仅是花石纲事件,叶行远当然没有需求给人当枪使,与沈家如许的豪族闹翻。但他也很清楚,想要在江南安身,要么凭借这以沈家为首的四大师族,要么就是与他们斗争到底。
叶行远,连当朝大学士都不肯低头,又如何会情愿与这些处所上的恶瘤让步?
暗探头子略有一些踌躇,很久才道:“房千户高高在上,实在多在京中,不晓得我们江东的环境,以是才会去与沈家做买卖。实在谁不明白,从沈家买东西,如何不被他们坑脱一层皮?现在东西回到了沈家手上,再想要追返来,千难万难。”
陆十一娘问道:“那大人要去么?只怕沈家的人,一定安着甚么美意义。”
他叫出青妃,再与她筹议。
三日以后,他坐了肩舆,带同陆十一娘、欧阳紫玉等人一起赴宴――青妃不便露面于人前,李夫人又是寡居之身,这段时候不离外事,只帮他在调查钟奇墓。不然的话,叶行远还真想把统统人都一起带上。
房千户羞惭无隧道:“实不相瞒,我带着兄弟们快到北高船埠的时候,只闻声一阵笑声,一片红雾,旋即就晕了畴昔不省人事,等醒过来的时候,花石纲已经被搬一空,倒是没有甚么兄弟折损......”
叶行远早有所料,之前房千户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就是要让底下的暗探来讲这类话,“你的意义是说,锦衣卫就算丢了这份花石纲,也只能自认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