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子当然用心的,她频频投还送抱,这叶行远却死活不肯接管,又始终不信本身的话,连好色彩都没给几分,这让莫娘子非常脸面无光,自负心大大受伤。
你本来就喝不到,这茶是我的!张公子忍不住内心吐槽,只感觉叶行远用心装傻,只本事着性子又道:“以是这世上,有采茶之人,也有喝茶之人,此乃天数。叶公子你诗才绝世,想必也是聪明人,应当晓得这个事理,却不知你是想做喝茶之人,还是采茶之人?”
张公子瞧了他一眼,松开琴弦,在身边书童搀扶之下缓缓站起。另一边侍女捧过金丝绣垫,铺在石凳上,他才施施然坐下,伸手指导着叶行远手中的茶盏,淡笑道:“此茶名为清雪,产于烈天山峭壁,距此三万里之遥,采茶之人以一条绳索于千丈峰顶垂下,方能采摘,每年为采此茶死者,不知凡几。”
不过自从他抛出九首出塞诗塞住悠悠世人之口,第一天打人事件已经没甚么人再提了,张公子又是为甚么在这时候来找他?莫非是冷静哑忍等着过了风头,才想着来抨击?
琴声高文,叶行远只感觉脑中轰然一响,一种似曾了解的感受劈面而来。这是清心圣音!张公子以琴音融会清心圣音,竟然是上来就想给他洗脑。
又仓促说了几句话,莫娘子便毫无沉沦的告别而去,而张公子如有所思。
府学分作南苑北苑,秀才与童生分开,常日也少有来往,叶行远一贯只在北苑,天然不熟谙这位南苑当中独领风骚的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