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此次斗争算是泄了气,百姓们等候着减免粮税,固然对王老举人的死仍然不平。但毕竟不免有些心不在焉。本来几个闹着要抬棺抗议的,现在也不知去处。
欧阳紫玉却像是做错事的门生普通,低头沮丧道:“你不提我都忘了,县衙催讨我殴伤别人之罪,派了人拿兵器来缉捕我,我一气之下便跑了。”
没想到周知县公然心狠手辣,还要拿这事来做文章!也不对,叶行远想到此处又摇了点头,这不像是周知县行事的气势。
说到这里,欧阳紫玉难堪的笑了笑。叶行弘远急,诘问道:“便就如何?你可千万不要杀了他!这但是杀人拒捕的大罪!”
但现在环境分歧,欧阳举人正处于与周知县斗法的关头时候,她要再出甚么妖蛾子,可真是要性命了。
叶行远回想起来,周知县明显手中扣着底牌却迟迟引而不发,偏要等他们聚众成事,然后才停止反击,只这份耐烦也很不错了。
她乃至还伸手比划着,死力衬着捕快们的可骇。叶行远一听才想起这事来,刘婆诉欧阳紫玉事到现在还没揭过,本来叶行远说要为欧阳紫玉报告辩论,但这几日事多,倒是忘了。
欧阳举人对此又苦笑不已,“如果贤侄未曾从府城返来,只怕我们几个老朽就是被他重新到尾玩弄于股掌当中,想起来真是可气!”
“谁惹事生非了?”欧阳紫玉大感委曲,“我岂能不知分寸?”
幸亏与欧阳紫玉相处多日,叶行远对她的脾气也算稍有体味,晓得修仙乃是她的毕生寻求。与欧阳紫玉提起这个严峻干系,她大抵就不会胡来了。
声音倒是抬高了些,或许是怕配房里的欧阳举人闻声,不过口气还是那么熟谙。让叶行远稍稍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