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有人上前清算,劝道:“头领勿怒,叶行远乃是布政使潘大人的亲信,此来必有话说,我们且听他说些甚么。若入耳,便留他一条性命。若不入耳,头领且在帐后伏刀斧手数十,掷杯为号,在筵间杀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又有何难?”
部下领命,自去安排刀斧手,便有人引着叶行远出去面见朱振。叶行远单独一人,青衫磊落而行,两边刁民磨刀霍霍,神采不怀美意,他却目不斜视,浑然不觉得意。
是以朱振便强自压住愤怒,点头道:“你说得甚是,就依你所言安排。这小子殊为可爱,想起他教唆我父女干系,害死了许贤侄。
但现在相干上万流民性命。我若不往,道我怯矣。我便独行而至,单刀赴会,且看朱大头领如何近我?”
这话你还美意义说?朱振气得两肺发酸,要不是你小子三寸不烂之舌,勾惹民气,朱振这时候就已经是官老爷了,还用得着拿命来博?
叶行远淡然笑道:“朱头领几日不见,却行此大逆之事,今后恐怕有不测之祸。本日此来,特为提示奉劝,免得头领万劫不复,也坏了我们一番香火之情。”
你明显但愿我来禁止你爹?如何现在说的仿佛要劝我归去一样?叶行远心中腹诽。点头叹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读书参贤人之学,所谓何来?安忍见生民受流浪之苦,本日是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