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秀才在乡中算得上一号人物,但在府城就差了很多,在省会就更不算甚么。并且又常常手面不阔,想住进会馆还是很困难的。
看这掌柜的态度还算客气,叶行远也还了一礼,答道:“鄙人归阳叶行远。”
叶行远打量几眼,却见汉江会馆的金字招牌在日光下刺眼,大门外还建有牌坊,款式非常古朴。
他微带几分酒意,摇摆着请柬道:“叶贤弟你固然名动本府。但毕竟年青,光阴又短,省会尚无人识你之才,如同珍珠藏于囊中。此次就让为兄带你去见地见地,也好见地见地省会文坛!”
春和景明,两岸草长莺飞,江水浩浩大荡,叶行远和唐师偃乘船逆流而下,一起甚为顺利,到达省会时候比料想的还要早半日。
掌柜热忱的把臂相迎,亲身领着叶行远进了会馆大堂,一时候忘了和唐师偃持续酬酢,将唐大才子晾在了前面。
他一双招子看南来北往的客人几十年,已经磨练成火眼金睛,自认看人不会出大错,对叶行远就更存了交结的心机,连带着唐师偃也多受了几分好报酬。
掌柜将叶行远引到会馆三进院落最后一个院子的西厢,陪笑道:“叶相公来此,本该安排正房,只是刚好我们汉江府中袁大人告老回籍,暂住会馆,实在不好动他白叟家。”
叶行远晓得会馆也会欢迎一些退下来的官员,并且这是不牢固的,正房普通都会留给这些人。至于掌柜说本该安排本身住进正房,那都是标致的场面话,当不得真。
掌柜一边说话,一边却在打量着叶行远,看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却与唐师偃一样戴着秀才大头巾,不由就悄悄上了心。
唐师偃在省会科举不快意,固然也有才名,但不争气没考上举人,只好怏怏而回。现在一至省会,便有请柬送到,算有点扬眉吐气。
会馆掌柜听到喧华,前堂里出来,瞧见唐师偃倒是认得,从速斥退了伴计,笑吟吟的迎上道:“唐相公数年不见,英风不减当年,只是何必与小人置气?鄙人这就检点房舍,看看可否为唐相公挪出一间来。”
如果有面子有职位,当然是入住同亲会馆最为得当,但毕竟会馆能够包容的人数有限,以是也不是甚么都能留宿的,普通都只收达官朱紫,或者各种名流。
掌柜面有难色,游移道:“实不相瞒,现在春季出门之人甚多,会馆确切未有太多空房。看在相公的面子上,一间还能腾出来,但是两间......”
难怪仇家会美意聘请唐大才子赴会,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