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看着现在还是映托下的赵怡,只觉迷了眼,终此世上,再无一人如她,“我定助你。”
“夫人快请起,”长孙卫忙还了个全礼,二人简朴见礼完,长孙卫才对楚窈笑道,“难为将军夫人您让着我们将军了,”又道,“就将军这尽情妄为的性子,我还从没把她当过女子对待。”
楚窈正要说话,就瞥见赵怡前面一个黑甲军士提着抢走了过来,“将军来了,可要指导指导他们?”
一时又有莺鸣鸟语,楚窈看很多了,也有些疲了,便搁了帘子出去,倚着赵怡。
因要去寺里,两人都没穿光鲜色彩的衣裳,这回因有了楚窈在,赵怡便叮咛人做了新的衣裳,赵怡是墨灰色的,楚窈是略亮一等的蓝灰,头发都包在巾帼里头,用木簪子簪好。侍女仍只带了紫烟一个,出门时,还是两辆车,楚窈瞧着背面那辆仿佛已有了人,却没看清到底是谁,便被赵怡拉着上了前头的车,紫烟则奉侍两人上车后,自去了前面。
“长孙卫,”赵怡见楚窈强忍着笑,不由神采发黑,又不好说楚窈甚么,只好把气发到长孙卫身上,“我们下去练两手。”
听了赵怡这引见,楚窈感觉有些头疼,这将军夫人算个甚么称呼,不过赵怡常日也可贵这般妄为,就随了她了,因此便对长孙卫施了个平礼,“长孙副将。”
赵家本籍在卫地,也是厥后才去了南地,因与南王一块儿打天下,又是过命的友情,便封了侯爵,没了兵权。赵家当年为时人称道的便是黑甲军,杀敌破阵无数,军功显赫,后攻卫地时几近死伤殆尽,剩下几个,也是没个好的,由赵侯府出了银子养着。人都说赵家没了黑甲军,才被夺了兵权,究竟上倒是因为黑甲军几近都死绝了,赵家才得以保全。而现在,这黑甲军,就在楚窈面前。
“是有小我,还是个你只闻其名的人,”赵怡用心与楚窈说得含混。
“将军高见,不知将军可情愿?”那军士比赵怡高了半个头,却没个正行,人站得笔挺,偏脸上笑容,叫人感觉非常欠揍。
楚窈有些诧异,又因已出了城,便撩起车帘子一角,往外头看。此时恰是春日,雪已经化尽了,山里头桃花正在点花苞,有那早的,已经开了花了,只是这开了花的,山脚还多些,越是往山上走,就是花苞多些了。
赵怡听了楚窈这话,微微一愣,接着便是自傲一笑,“你不助我,还能助谁去,你但是我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