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心中这么一岔念,全然健忘了本身身材孱羸,底子不擅爬墙。这般高的院墙,他本来不成能攀爬的上去,但不知如何,心中有事牵挂,竟然一翻身就上了墙头。当焦飞骑在墙头上,和苏环面面相对时,这才猛地想道:“我如何竟然也能爬上来了?”
“我师父半夜里都能看出来一圈黑光来,把整座道观都覆盖了,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那般强,也不知这李家天子,停止这水陆大会,真能够延寿不能。”
苏环见焦飞脸上蹭了些土,笑盈盈的伸出衣袖,帮他打扫洁净了,这才说道:“今次水陆大会,严尚书定然要陪着李家天子,他们家中人想必也不肯意抛头露面,那座塔上想必无人,我们从速去吧!”
焦飞兀自感遭到苏环刚才在他身上爬踏,那一股芳香非常的气味,心中正微微泛动,俄然仰首望向墙头的苏环时,心头蓦地一跳,暗忖道:“早传闻,修行之士,要保童男之身,纯阳之气。我好轻易有了这千载难逢的机遇,跟从师父修炼,如何见了这个女孩儿,就春情泛动,风骚难耐起来?”
若非他有些已经有了三四分儒雅士子的风采,焦飞母亲上门提亲,林家母女也不会立时应允。除了看焦飞生的不错,配得上自家女儿,林孀妇也感觉焦飞聪明聪明,将来大有前程,如果真的考中了举人,进士,不但是门楣光荣,还会带契她母女二人,后半世衣食无忧,人前权贵。
不等焦飞答话,这女孩儿大风雅方的挽了焦飞的手儿,两个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好像金童玉女普通,联袂而行,如果不是世人都在旁观水陆大会的热烈,无人存眷。光是焦飞和这叫苏环的女孩手挽手的模样,便是一道极其亮眼的风景。
心中有了这一份定力,焦飞不但未有拘束,反倒也放开了胸怀,心中暗道:“只要我不生邪念,便是花丛滚过,也不打紧。本朝元稹和尚,便有那一句:取次花丛懒回顾。我为何不能学学那君子?”
焦飞听得是那少女苏环的声音,头也不回,摇了摇脑袋说道:“此等小事,这水陆大会也没甚么都雅,我已然看过了,便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