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郭祖师在通银河创建了本派,门下弟子挂念家人,连续也把族中的人物搬家来,如此千年,便在通银河西上游自成一国,名曰通天,现在也有了数十万人丁。这些人固然大多资质不成,不能求仙问道,但偶有资质出众的后辈,就会送来银河剑派接管试炼,便是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了。”
焦飞摆布环顾,心道在这里暂居一段时候,不知该如何睡法。水盈儿的寓所,是一个山腰的洞府,从内里往外一望,就能见到滚滚的通银河,明显这座山岳临水而起,风景倒是极好。但是山洞里只要十步见方,他必将不能跟水盈儿同居一室,这个题目到颇是烦恼。
焦飞有很多事情不能跟人提及,固然和水盈儿非常投机,但扳话了一阵,还是告别去了上面的那座洞府。焦飞选的这座洞府,比水盈儿的那座稍小,只要一具石床,再无长物。焦飞也不计算这些,只是袖袍一拂,把洞府弄的清爽,便盘膝坐了下来,要查验一下自家的修为。
水盈儿悄悄一笑,似是晓得了焦飞的设法,给他讲解道:“这座山岳叫做通天峰,乃是银河剑派的外门弟子和新入门的弟子的寓所,从上到下有上万个如同我这里普通的洞府,平时多也不过百余人居住,焦飞师兄可在四周寻觅一座空的洞府,其他的一应事物,我待会给师兄送来。”
焦飞跟苏真一起西行,倒也探听了一些银河剑派内的事情。修仙问道并无毛病娶妻生子,有那贪慕此味的多情种子,修道以后光阴悠悠,娶妻过百也不希奇。亲眷妻族渐成大户,中土时有战乱,这些人就仗着法力,举家搬家到人迹罕至,风景绝佳之地,聚族而居,倒也清闲欢愉。
焦飞不露陈迹的捧了水盈儿一句,水盈儿笑道:“小妹这类蒲柳之姿,怎好跟中土大唐的女子比拟。”固然水盈儿口中如此说,但是脸上却微微有些暖意,明显焦飞的话让她非常舒心。
银河剑派占了通银河,上游地盘肥饶,又是千年大派,繁衍生息竟然成了一国,这在佛道两家各大门派中也是异数。
焦飞这才恍然,他踏出了水盈儿的洞府,面前便是一阔,一道大河在山岳前奔腾而过,和他之前预感的分歧,这座通天峰不是在水边而是正处通银河中心。这一段的水流特别湍急,在这座通天峰四周构成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旋涡,时而有大鱼跃出水面,看起来甚是肥美。
上元八景符内还囚禁着鹫老,以及乌云兜,水府大总管的符诏,白须鬼的独门飞针和针诀,半部葫芦剑诀,另有十来截断了的飞剑,等要紧的事物。这些东西比天星剑丸更重,幸亏还没被人搜了去。
“本来水盈儿师妹是通天国大族,怪不得这般气质出众,就算中土的王谢望族想也不过如此罢。”
他看到在水盈儿洞府往上不远就有一座洞府,顺手一指,说道:“我就在那边居住好了。我看师妹洞府中也没甚么东西,就不要送我了。”水盈儿见焦飞选了就近的洞府,眼神就是一亮,抿嘴笑道:“师兄能够是中土人士,对我们这里不大抵味,这些东西只要我收回信号,立时便有人撑船来送,半点也不费事。”
千辛万苦投奔到了银河剑派,不但被人礼遇,还被人拿走了天星剑丸,焦飞心中憋闷到了顶点,便想去找阿谁叫徐庆的实际。可这类情感只呈现了半晌,焦飞就心生警戒,暗道:“先不说天星剑丸本来就是我师蓝犁道人夺来的,本不该属于我,就说人家救了我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我就不该惦记此事,过分依仗外物,让心中生出了魔障,长生之路就会丛生无数岔道,一个不谨慎就要走错了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