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紧接着,船老迈和众海员都吃惊地睁大双眼,只见赵佳矫捷的身影在海寇群中转了一圈,一道淡淡的剑影纵横飞舞,惨叫声、兵刃坠落和身材倒地的声声响成一片,没过半晌场中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海寇,全都躺在地上呼呼作痛。
“开船,去虾岛。”赵佳用叮咛的语气对船老迈说。
一个海寇挟持着一名年青女子,从村庄里走出来,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透出暴虐残暴的神采,手中匕首紧贴着年青女子的脖子,勒出了一条血线。
刀疤脸人头落地,血花高高飞起。
刀疤脸胳膊一麻,行动生硬了一下。顿时定身符飞到,他满身生硬,转动不得。
“这位女人,海寇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船老大话刚说一半,一道匹练似的红光绕着他脸庞转了一圈,世人还没有看清楚,红光就消逝不见。
虾岛渔民们普通趁着傍晚的时候划条划子,将船系在暗礁上,在雾起后入水打捞,半夜的时候不管收成如何都必须撤退。颠末一年的打捞,财物越来越少,海寇们已经暴露杀意。渔民们为了活命不得不分分开,希翼多找到些东西苟活下去。
船老迈又惊又喜,想不到船上的搭客中竟有两个妙手,这下对于海寇的胜算大增,想起连平源提过的财物,心头炽热起来,赶紧叮咛海员们开船。
这时长福号世人才堪堪赶到,船老迈急得连连跳脚,内心抱怨赵佳打草惊蛇。
连平源扭头瞥见赵佳,被她的容色所摄,一时说不出话来。
“开船。”赵佳反复说道。
赵佳眼尖,瞥见杨云在一边撇嘴点头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清算海寇得来的一点好表情全败光了。
世人都愣住,赵佳从怀中取出一张符,扯开,向刀疤脸投去。
“等等――”红衣少女赵佳开口喊道。
“源子――是你?”眼尖的人瞥见连平源,叫起来。
海寇占有虾岛已经一年,一向以来安然无事,因为中间雾岛的存在,也没有甚么航路颠末虾岛,巡查的海寇也就是做做模样,两小我聚在一起喝酒打赌,那里能想到有人正在偷偷往岛上摸?
连平源冲动得浑身颤栗,几近不敢信赖压在头上一年的大山这么轻松就垮掉了。
杨云看到船老迈游移,心想还得给这事加上一把火,因而悄悄推了孟超一下。
渔民们打累了,这才有人想起去捡地上的刀,想把剩下的海寇全数砍死。
孟超心领神会,踏前几步,朗声说道:“既然晓得有海寇苛虐岛民,我们那里有旁观之理?赵女人技艺高超,孟某鄙人,也练过几手工夫,救难不甘人后,愿附骥尾共解岛民之危。”说罢夺地一声,用虎爪硬生生从船帮上扣下一大块木板。
连平源瞥见峰回路转,欢乐得像做梦一样,只晓得不住地向赵、孟二人伸谢。
“是我,大师快来拜谢这位女侠的拯救之恩。”连平源的话里带着颤音。
船老迈和海员们面面相觑,看看手里的刀,想想刚才那副谨慎翼翼如临大敌的模样,敢情都成了安排啊。
年青女子机警地一矮身,从刀疤脸手臂中脱身。连平源看出便宜飞奔畴昔,第一刀砍落掉刀疤脸持匕首的胳膊,紧接着第二刀将他的头颅砍飞。
看到赵佳脱手,刀疤脸凶性发作,握紧匕首向年青女子脖子划去。
赵佳俏立在一旁,衣袂飞舞,她双手空空,不知甚么时候已经把软剑收回腰间。
杨云旁观半天,内心早就乐着花一样。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在连平源的指导下,长福号停靠的水域是虾岛巡查海寇的视野死角,在夜色的保护下,两个小舢板静悄悄地向虾岛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