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数一愣问道:“如何叫个全套?”
许国瑞擦了眼泪想了想,忽的站起给鲁都头跪下。鲁都头一惊忙要把他拉起。
再说许国瑞思忖了一番,叫过承诺道:“为父惹上这奸佞的小人,祸害一家跟着遭殃。现在求得鲁都头承诺救你出去。若能逃得性命便一起往北,过了定蒙二州有一山名五华山,你便去五华山投奔五华派吧。为父暮年与其有过恩德,得过其承诺,想来这武林大派不会背信弃义的。”
鲁都头见机会差未几了,便把话头引到许少尹身上。这岑岭便断续的把朝廷的讯断说了,乃至连灭口的事都露了出来。
待得宴席散了世人都走了,赵师爷却不走。高术知他有话说便问:“赵老弟,本日你我计议得逞,你还不欢乐?”
鲁都头怔怔的看了许国瑞半响,。咬咬牙道:“大人敢为百姓,为道义死,小的愿以性命保了少爷逃命。”
许国瑞摆手道:“我身为朝廷命官,为谏而死,已算死得其所。只是犬子年幼,求鲁都头救他一条活命,望鲁都头看在你我,订交经年的份上,万物推让。”
本来鲁都头受过许少尹莫大恩德,又敬许少尹为人。此次见许少尹受这无妄之灾,心中虽是悲忿却又用不上力,只叫人在狱中莫要虐待了许少尹。
许少尹虽说心中亦是悲惨,倒是晓得此乃当断之时,万不成因妇人之仁,而断了自家孩儿的活路。因而厉声道:“混说些甚么,我这一脉单传至今,难不成要断在我许国瑞手上?”
高术的这两个亲随,一个叫高放,一个叫岑岭。也是高术的两个远房亲戚,手底下也有一些技艺,对高术倒也忠心。平常有一些高术不便利出头的事,亦或上不得台面的事,高术也是让这二人去办。这杀人灭口的活动,二人也没少做过,这回得了五百两银子,自是先去欢愉一番了。
许少尹看了一会儿自家的骨肉,心中也是明白,承诺小小年纪便要没了父母,今后还不知要走过多少险滩。如不靠了强身的武学,恐难走过一二停的天下。
赵师爷点头道:“如此还不留意,老爷不想做个全套?”
这鲁都头也知岑岭乃是高术亲信之人,这事自不能问高术,从岑岭出刺探一二倒是可行。便是一起寻岑岭来的。
岑岭正一人喝酒无趣,便把鲁都头唤了来一起喝酒。这鲁都头正有事要寻岑岭,便顺水推舟的出去坐下了。
许国瑞闻得此言如五雷轰顶,眼泪不由的流了下来。喃喃道:“我平生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自问上对天,下对民无愧于心,却落得如此了局。”
说罢盯着承诺眼中尽是慈爱。
赵师爷见高术仍有些踌躇。接着道:“只要我等做的埋没,不在本州脱手,便是神仙也何如不得你我。”
承诺虽是不舍得父母,但也无法只能哭着应下。许夫人也抓着承诺,两眼盯着他看,只感觉看也看不敷。这一家便如此坐着,边哭边说,直到天快亮了才昏昏睡去。
岑岭不知此中究竟,将鲁都头唤了来,二人便痛饮起来。因鲁都头酒量好,这二人倒也常在一起喝酒,以是明天二人碰上,也是不消客气。
这高术本就贪财无德,听了此言咬咬牙.道:“恰是,斩草需求除根,便将其一家长幼一并送到阴曹地府吧。省的鬼域路上孤单,一家有说有笑的去还显得热烈。”
许国瑞遂接着话头说到:“为父叫你去投的五华派,乃是蒙州的武林大派,便是在全部大凉国也小驰名誉。当年赵王兵变,这五华派被人诬了同谋。是为父审的此案,揭了奸佞的妄言,还了五华派明净,免了其一场大难。是以其门主留了一枚玉扳指与我,言先人有求无不允之,以此玉扳指为信。你此去便投了其门下,用心习武切不成轻言报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万不成将许氏断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