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豚最长拦路断道,被他撞上的旅人尽是抢净杀光,半点也不留手。个把逃脱了的,便是做梦也怕梦到他,均是胆都吓破了。
见一道人影跳到院中,黑衣人提刀便跟了出去。
许少尹已将承诺嘱好便不再废话,又照顾夫人再次伸谢鲁都头。鲁都头忙扶起二人道:“救一人是救,救二人也是救,不若大人也随我一起逃将出去。”
徐国瑞少年时便显出文采斐然。及弱冠便考上了进士,今后踏上宦途。历经闽,蒙,襄等州任职。
这东配房是表里的串间,内间是卧房。有一土炕,炕上有一张席子。地上有一个打扮台,几个圆凳再无他物了。外间正中有一张八仙桌,桌上一个巨大的木箱,箱子没锁只贴了一张封条。
哪知瘦子混不在乎,晃晃手中刀笑道:“没想到高都头也做起贼来,倒是抢了我等的饭碗。”
本来这黑衣人恰是高放。
待到了城门,守城的官差一见鲁都头拱手道:“鲁都头这么晚了,意欲何往?”
这申川流落到乱兽滩仗了轻功好,竟让他在这百里深泽中,寻到一处占地数里的丘陵旱地,便有了安身之处。
这赵都统闻言忙令人开城门道:“此事急,速去速去,莫要担搁了。”
待出了监狱,承诺便把父亲叮嘱本身,去祖屋取经籍之事,照实言与鲁都头。鲁都头略一考虑便说:“也好,便是但愿你能习得技艺,将来为你父母报得这仇。”
说动手一抖,拿出一个黑布口袋。却将木箱中的器物顺手向地上丢去。待丢了大半,拿起一件烛台细细地看了会儿,才支出口袋。本来这木箱子底层的东西,才是黑衣人所求之物。
那日他别了岑岭,便去了宝来赌坊,哪知当日气运极差,赌骰子输骰子,赌牌九输牌九。只把银子送的利落。半日便把那二百多两银子输的个洁净。无法在众赌徒轰笑声中,悻悻出了赌坊。
此人牵马到许家祖屋,靠宗祠的这边墙下。拴好马纵身跳上马背,翻身便从马背上,跃入许氏祖屋的院内。更是直接来到东配房外,从背后抽出一把鬼头刀,只一刀便将房门劈开走了出来。
鲁都头在肃州年久,四城的都统自是都熟悉。便拱手道:“朋友病重,其子来报。遂连夜出发,以望能见最后一面,倒是叨扰赵兄了。”
这日深夜,许家的祖屋却来了一个,黑衣的不速之客。
村中有许,张,言三大姓。三家均出过名声显赫的英才。许国瑞便是这许家的俊彦。其夫人娘家姓言亦是同村的世交。
原是被官府查封之物。
鲁都头恰是凭了这点,才敢如此行事。
待到第二日子时,许家早就筹办安妥。鲁都头仓促赶了来。狱中看管尽已办理过的,且鲁都头又是官差,提个把案犯查案自不是难事。
出了城,鲁都头担忧承诺人略坐不稳,便将承诺缚在本身背上,认定方向直奔许氏祖屋去了。
行未几远便想到许氏祖屋中的这些宝贝。本来查封许氏祖屋时,便是高放带队来的。这祖屋中无甚贵重之物,只这祭奠器物,内里有一些是金银打造的,却显得贵重了。
再说这蒙面的二人,倒是隧道的大贼。
一次外出时,又碰到一个大贼,这贼人却真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主,名叫江豚。此人可不似申川,只做些鸡鸣狗盗的活动。
祖屋中也只要一些古旧的家什及一些祭奠的器物。平时是托了族人看管流派的。现在出了事端,城中的府邸自是被抄没了,这乡间的祖屋却只给封了。便是因为无甚值钱的东西,又及路远临时还没抄没。
赵王兵变五华派蒙难时,许国瑞正在蒙州任上。便是当时为五华派主持的公理,结下的这番缘分。待近中年时,恰逢肃州任上张少尹病故。肃州偏僻,朝廷派了几任大员补缺,都称疾不肯来。许国瑞思乡心切便自荐来了肃州。也是到了肃州才娶的许夫人,有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