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魔界吧。天庭怕是再也容不下花神一族了。”母亲叹了口气道,“当年我散尽灵力,便是为渡化魔界的恶灵,他们既已被渡化,便不会再这鲁莽肇事了。”
“母亲,我要去天庭为您洗清委曲!”鲸姬想起忆灵方才说的话,不由忿忿道。
那人身着紫衫,身束金丝长穗宫绦,齐眉戴着紫玉抹额。面庞清俊,温文尔雅,恰是方才魔界的督主,烟鸿。
“但您是这天下最短长的豪杰。”鲸姬昂首道,“如果没有母亲,这天下恐怕仍旧在一片灰烬当中挣扎。”
“对不起,阿镜……是我和你父亲对不起你。”花神悄悄拭去鲸姬眼角的泪,“我不在的日子,幸亏有泫海龙王照顾着你。如果有甚么难事,你也能够去找禅天的佛祖乞助,我曾经有恩于他,他定会倾力助你。”
她还是难以信赖,本身竟就是魔尊与花神的女儿。
忆灵的声音空灵,在这无涯的影象深海里回荡着。两人以灵识交换,让人一时难分这究竟是幻景还是实际。
“没错。你的母亲当时正在出使魔界,她是众神当中独一对魔界的处境感到担忧的神。她出使魔界,就是为了给他们带去灵植,好让那些妖魔们不再去残害人间生灵,也能让魔界与仙界的边疆稳定。成果,这项行动遭到了天庭的反对,世人分歧以为,花神和魔王勾搭在了一起,背弃了天庭。”
月神欣喜地笑了,她清楚已稀有万岁的年纪,却看起来只比鲸姬大那么一点儿,“幸亏你当时候还小,不然,现在天下就连一个天神以后都不剩了。”
“母亲只盼你平生都落拓安闲,罢休去爱,罢休去欢愉,不被任何事情所缚。”花神眼角含泪,浅笑道,“我与你父亲,会一向保护你的。”
鲸姬心中一震,昂首看了男人一眼,借过了那束鸢尾花。花香模糊入鼻,那是一种甜而淡的香气,用来做衣物的熏香再妥当不过。她细细闻了闻,久违的熟谙感入一刹时袭入脑海――那是母切身上的味道。
她见到了只活在传说里的人物,本身的母亲――仙界的战神。本来,她的影象就被锁在这小小的花房内里,被那姹紫嫣红与六合日月所庇护,无缺无损地保存了数百年。
“主上可还记得这间屋子?”烟鸿暖和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柔声问道。
花神不知从那边唤出了一把长剑,噌地一响,声音极其凌厉。她密意款款地看着剑道:“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我已是一千年未曾使过诀月剑了。这是你父亲给我的定情物,但我也是用了这把剑,一举结束了他的生命。”
她朝鲸姬招了招手,“好孩子,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