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扬被他用话一僵,一时竟没法答复,青木道人说道:“你将那片古神仙的残页交出来吧,我和青阳师弟就放你们两人拜别,至于这位秦道友,他是秦家嫡派现在的独一血脉,只能斩草除根了。”
顾颜就感觉胸口像被一块大石重重击了一下,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看空中那块木牌已经爆成了碎粉,而那滴鲜血仍然奇特的逗留在空中,这时一个身影缓缓的落下来,一只手擎出个青色的玉瓶,用手一招,那滴血就飘了出来。那人身材高瘦,皮肤枯干,恰是方才与青木道人对战的青阳子。
秦舞扬这时也不像先前一样的淡定,她尖声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他话音未落,就闻声锋利的破空之声,一支长箭闪着寒芒,像撕破虚空一样的射来,那点寒光竟似是锁定了他的气海,青木道人大喝一声,高山涌起了大片的青气,化成一座青色的巨盾,那支金色的长箭被巨盾挡住,收回“嘭”的一声巨响,青气被震得粉碎,那枚足有一尺多长,带着箭羽的长箭跌在地下,徐夫人一声呼哨,那箭就从地上弹起,又飞回他的手中。
青阳子面色渐突变冷,说道:“不错。阿谁玉匣,只要效秦家嫡派子孙的本命精血,才气翻开。秦家血脉,也就剩你一根独苗了。现在,你乖乖的把玉匣交出来吧,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让你放心去了就是。”
青阳子道:“要费一番手脚。”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渐渐的向青木道人走去。他的法度很慢,但每走一步,空中都模糊的震惊。顾颜在中间,却看到况轸不知何时,从怀中拿出一块木牌,上面画着鲜红色的符篆,他把手指导在木牌上,有一滴晶莹透亮的鲜血浸在上面,发着有些妖艳的光芒。那仿佛是他的本命精血!
同时他的脚下也像带着莫大的力量一样,每一脚踩下去,地上都像受了重击一样,裂开一条条的细纹,本来另有些枯草的空中像被烈火烧过一样,变得焦黑一片。
秦舞扬道:“你是坤仪宗的弟子,暗藏在我家中,意欲何为?”
况轸道:“面前此人,你能拿下他么?”
青木道人嘲笑道:“你倒是大言不惭。你那不过是一只幼兽,又不是上好的材质。再者发这类灵器最耗灵力,你真的能连发三箭?”
他那张干枯的像树皮一样的脸仍然面无神采,声音更是干涩非常:“请公子示下。“
况轸只感觉满身散了架一样,晓得此次受伤不轻,他勉强站起家来,大怒道:“你竟敢毁去元命神牌,不怕受心魔反噬吗不跳字。
青阳子喝道:“公子,请用本命元牌!”况轸本来有些踌躇,听他一喊,惨白的脸上变得胀红,一张口,就有一滴鲜血从他口中飞出来,悬在半空,手中那块木牌则收回了红色的光芒,上面仿佛有一张嘴要将那滴鲜血吞噬。
青阳子淡淡的道:“我已经请祖师用离阳之火炼化了我体内的心魔,那块元命牌早就不起感化了。如果你父亲还在,说不定以他独门的秘法,还能够对我形成影响,至于你……差得远呢。”
青阳子伸出两只大手,一下子将两柄木剑抓拄,就像是冰水浇在炽热的铁棒上面,顿时收回了丝丝的响声。青阳子本来枯瘦的神采涨起了红晕,两只胳膊上的肌肉团团的隆起,这时青木道人手中的木杖俄然脱手飞出,在半空中化成一条青色的巨龙,张着血盆大口,挟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囊括而来,
青木道人则只凭着那两柄木剑对敌,剑上带着稠密的木灵气,将徐夫人的进犯一样样的挡住,秦舞扬只是操控动手中的土灵珠,不竭放出灵气,在青木道人四周布下一道道的防护,却并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