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道:“实在忸捏,不过有一事老夫猎奇,小友最后那一拳重锤,不知是哪门那派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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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这三掌已经使尽平生之力,一时候功力消去大半,他觉得季寥必然也是如此。哪晓得俄然耳边响起一阵悄悄的“嗯”声,那季寥的手臂俄然胀大一圈,化掌为拳,好似重锤普通打下来,威势竟比刚才三掌还要狠恶。
季寥不带招式使老,竟然趁着这一下,在枯木小腿上一蹬,立时空翻而起。他这一下,人就到了空中,本来无从借力,但是手上剩下的半截柳条竟然从他手中飞出,在半空里划出个弧形轨迹,独自往枯木后背的灵台穴刺去,紧接着季寥头顶朝下,顺势照着枯木百会穴拍出一掌。
他也晓得本身这一问,算是冒昧了,季寥不奉告他根底才是普通。武林中各家各派的秘技,本就是秘而不宣。并且刚才季寥那一下确切是出其不料,如果他早有筹办,决不至于被打吐血。
季寥道:“那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噼里啪啦的脆响,泛动在悠悠的晚照中。两人比武的余波,也荡平了四周数丈的杂草和碎石子。
他道:“枯木大师,承让了。”
道人见状大骇,只得抖擞余力,硬生生接下这一拳重锤。尘烟四起,过了一会才消逝,枯木小腿竟直接没入泥土里,喷出一口鲜血,神采疲劳。
陆云看着面前的年青羽士,问道:“枯木道长竟不来了,这是赶上甚么事?”
陆云浅笑道:“那好,我这里有一罐白云山的雨前茶,你带归去给枯木道长。本就是请他来品茶的,别人没有来,茶还是要品的。”
季寥这一踢,可谓非常精美,如果是普通人决计猜想不到他气势汹汹的剑势下,竟埋没这么一脚。
枯木见季寥不但没有赶尽扑灭的架式,神采之间亦不见得意。要晓得江湖中不管是谁如果能击败他,怕顿时就能名动武林,何况季寥这般年纪,便有此成绩,此后功名利禄,滚滚而来,只是可想而知的事。他却颇是安静,难怪年纪悄悄就有此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