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道:“我知木真子兄台能够飞天遁地,但为了让你明白一下我们夕照村的风景,还是请你乘一只竹筏,好好旅游一番。”
季寥道:“万物相生相克,而我熟知草木习性,只要判定出这些花草的性子,便晓得找到跟这些花草性子相反的草木,便能够解去它们的毒性。何况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觉得和,解去它们毒性的草木,定然也是和它们相伴相生。”
七月眼波一转,道:“你要求我,我就奉告你应当谨慎重视甚么。”
季寥纵使随在她们前面,亦听得出神,但愿玉清一向讲下去。再长的路都有走完的时候,不知不觉到了一处雾气凄迷的峡谷。
夕照村的山民们都鱼贯而入,祭司日照和叫玉清的女修士亦跟着出来了,唯有七月和季寥他们留在谷口。
日照的声音传来,说道:“这里有一方聚星岩,上面的星斗都不是真的,而是星斗的投影。”
季寥摇了点头,施施然从她身边走过。这些花草,叶子是茶青色的,花是紫色和红色,回旋着淡淡的雾气,季寥走在花草丛中,忽地哈腰,捏起一片近似虎耳草的叶子,将其含在嘴里。
他肉身也是不惧这等剧毒的,但季寥却特地使了个巧,不是做给七月看的,而是给前面进了谷的玉清和日照瞧。
七月道:“算你短长,这里种的都是情痴草,如怜悯痴普通,它一旦沾上你,你就很难摆脱它,你找到的叶子叫忘情草,对于情痴,天然唯有忘情。情痴草的毒性和忘忧草的药性连络,对你们修行人身材却有所裨益。不然你如果强交运功逼毒,反而体味不到妙处。”
血伞非常嫌弃的“呸”了一声,真是一个痴人。
仿佛村里很少有外人进入,是以村民们都猎奇打量季寥他们。七月的弟弟,也就是最早朝季寥放箭的少年,对着村民用一种季寥听不懂的方言,说了一番话。然后村民便对季寥暴露不善的眼神,但很快七月又走上前去,用一样的方言说了一大堆,仿佛在跟他弟弟辩论,过了一会,村民们才放下了对季寥他们的敌意。
季寥瞧见谷口种着很多花草,不由心神微微一凛。
血伞忙道:“甚么事,快说。”
峡谷背着天上的三足金乌,乃是山阴一面,温度比山上还要低,谷口不时有冷风吹出,阴寒入骨。
这里是水的天下,有千年不化的冰雪,另有跌宕起伏的险滩,五彩斑斓的池水,更有倚天而立的剑岩,峡谷上另有很多密林,水流冲奔而下,构成一座座大小不一的瀑布。乃至有瀑布层峦叠嶂,好似银龙般滚下,飞溅的水珠如美玉,水声若珠落玉碎。
并且玉清的表述才气亦非常强,言简意赅,常常能一语中的。
毕竟他也对这位自称玉清的修士很感兴趣,因为玉清乃是道家三尊中职位最高的元始天尊的称呼,寻平常常的人,那里敢取如许的名字。
随后在日照的举荐下,他们又见过玉清和季寥他们。
季寥道:“那她必定是脑筋被打碎了。”
佛屠子道:“玉清不是讨要了三足金乌的血么,我俄然遐想到一门失传已久的秘法。”
是以对于浅显修行人而言,这情痴草和忘忧草,确切是不成多得的灵药。
随后他又找出一片,递给佛屠子,至于夜摩诃,倒是不需求的。
血伞嘻嘻道:“真的,我能听懂她们说话。她说你有很高的聪明,另有强大的武力,让她弟弟要以你为表率。”
她即便不说,季寥也体味到了。现在他体内有一股清宁之气,游遍满身,垂垂融入血肉中。如果不是他肉身过分强大,定然能改良他的体质。
季寥无语道:“这你也能听出她对我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