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白长老文成武德,英姿远赛过历代教主,他便是做教主,我们也是心折的。人间帝王还要轮番做,凭甚么教主就该一向姓方。”
季寥道:“封神榜?照你的说法,此物应是神道宝贝。你们白长老真是有派头,干这类事,也不避讳人。不过神道修行,本就跟仙道分歧,需求广而告之,获得众生念力,倒也没法瞒住人,如果天下山川,有小一半都是你们天师教敕封的神灵,那你们天师教对人间的影响力怕是能赶上那烂陀寺了。看来你们这位白长老也是有派头的人,难怪勇于架空你们方教主。”
霸道人狠狠盯着季寥,只是不语。
霸道人拔出背上的桃木剑,扯出一张黄表纸,贴在木剑上,呵叱道:“看来你倒是个正道,竟然轰动帝王。”
他那里还存有人君的严肃,竟大声告饶起来,说道:“国师,都是这妖道利诱我,才让寡人不辨是非,你就谅解寡人吧。”
说来也怪,任凭霸道人如何满地打滚,这火就是不灭,但他身上的火亦未烧到别处,只在霸道人身上伸展。
季寥已经见过方明,晓得此人胸有丘壑,实非池中之物。既然连这等人才都要跟随方教主对抗白海禅,申明这位方教主绝非庸碌无能之辈,必定也很有本事,才气在白海禅的威胁下犹自保住教主的位置。难怪清雨都说天师教自顾不暇。
霸道人气味奄奄道:“你筹算把我如何样?”
那些禁军却一个都不能转动,好似木雕一样。
女子万分惊骇,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季寥毫不容情地一指导在额头,瞬息间魂飞魄散。
这一句实是意味悠长,将一个权臣篡位的心机过程深切揭示出来。
他不看国君,只看国君身边的女子,又道:“人死为鬼,长留阳间,都有各自的启事,你也许也有不幸之处,但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犯在贫道手上,你也去吧。”
季寥笑了笑,一掌拍向霸道人,他身上的火势立即停止,只是浑身焦糊,衣服的灰烬和绽放的皮肉连在一起,看着便非常可骇血腥。
季寥感喟道:“畴前陛下但是说贫道会的是仙法,不过修行本不在外相,妖魔可以是神仙,神仙亦但是妖魔,全在心念罢了。”
他恨恨瞧着被火烧着,满地打滚的霸道人。
季寥悄悄一叹,凉国国君实是不算明主。不过帝王当中明君雄主当然很多,但庸碌无能的更多,天下以人治,本就免不了如许弊端。可如此人物身居大位,倒是百姓的不幸。
木生火,那黄表纸立时燃烧起来,跟着霸道人抖出一个剑花,化成一条火龙直往季寥面前烧去。
国君膛目结舌,身子颤抖道:“你使妖法。”
很多权臣能够谋国篡位胜利,便是因为他们一步步建功立业,在身边构成一个庞大的好处个人,从而做到取而代之。
季寥对她殊无顾恤,又向国君道:“陛下,你就为了这一场烟云,便色令智昏,值得么。”
季寥并非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并且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如许的经验实在太多。最典范的便是农夫与蛇。
霸道人被季寥打伤,只是对他有很深的恨意,现在季寥三言两语,说出这么多关键的事,对他重生出害怕之心。心道此人手腕高超,见地不俗,如果与我教为敌,倒是个亲信大患。
季寥道:“我问你,你一个修行人无缘无端帮这只女鬼干甚么?”
季寥道:“你不说,我就废了你一身修为,让你流落街头。”
要不是害怕对方身上的火焰,必定不顾万金之躯,上去踢他几脚。
季寥笑道:“看来你倒是白海禅的死忠,可他要真的如你所言,贤明神武,恐怕便不会来给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