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现在要求一下,我就不会忘了你?等我规复了修为,结了丹,意气风发,那里还会想起你?”灵玉嘲笑,“别这么天真,觉得说几句话,我就会一辈子记得,有个不幸的家伙,没有身份没有姓名地活过!”
灵玉长叹一声,抬头看着彼苍白日:“但愿你能想明白……”
徐逆的出身太特别,别人底子没法开解。
是啊,就算她晓得徐逆这小我存在过又如何样?她为甚么记着他?就像当年她在大衍城受伤一样,如果她当时死去了,现在也早就被人忘在脑后了。
徐逆缓缓抬开端,看着她,目光当真而专注,仿佛要把她看进内心。
徐逆沉默。修仙,他们为甚么要修仙?就是为了让本身悠长地存在,乃至长生不死。
他从出世,就活在别人的暗影里,身份不是本身的,姓名不是本身的,乃至连脸都不是本身的。他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成为别人的影子。固然她不晓得昭明剑君想做甚么,但,培养如许一个影子,必定不会是功德,最大的能够,就是代人受过。也就是说,徐逆是一颗随时都有能够被捐躯的棋子。
这般说来,他就是一个被缔造出来的人。
灵玉一怔。
“我要走了。”灵玉听到他说,没有起家,只是抬开端。
站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走,仿佛有些踌躇,最后说:“我……我身上被剑君下了禁制,今后不会再随便来找你了。”
没走两步,他愣住,指了指搁在石桌上的笛子:“这个,能够送我吗?”
紫袍拂动,他站了起来,还是那副冷酷中带着傲岸的神采,属于徐正……不,应当是徐逆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