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寄波，正被这个题目折磨着。
一名弟子，筑基时修为尽失，成了废人，不料峰回路转，不但规复了修为，还一举结丹，成为宗门内稀有的结丹真人，这是多么励志的故事？这件事产生后，很多真人拿来教诲弟子，不管碰到甚么样的窘境，都不能够放弃。
许寄波愣了一下：“程师姐这话甚么意义？”
“就是蔚真人的首徒，程灵玉程真人……”
因为钱家乐的干系，灵玉与越秀非常熟谙，既然晓得她受伤，少不得问候一二。越秀还在养伤，深居简出，不见外客，晓得灵玉返来，很给面子地临时出关了。
她还没想完，许寄波再一次发怒，连全部丹炉都掀翻了。
用心把她的讽刺当作歌颂，毫不脸红地收下，许寄波又一次被气到了。她悄悄咬牙，正想着如何才气打掉她的气势，就听灵玉用心拖长声音，慢条斯理隧道：“许师妹，特地上门拜访，你不请我坐也就算了，让这么多人看着，不大好吧？”
甄师妹也松了口气，正要告别，却听许寄波道：“甄师妹，陪我去见客，如何？”
见到真人，确认她冲破中期了，许寄波脸上掠过一丝恨意，但很快收敛起来。她冷酷隧道：“那里及得上师姐？师姐现在在宗门内可风景得很。”
灵玉仍旧笑眯眯，目光却凌厉：“甚么意义？我还觉得许师妹心中清楚得很！”
“不可不可，还是不可！”她展开眼，满脸肝火，一甩袖，面前的瓶瓶罐罐“哗啦啦”碎了一地。
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口，许寄波就已经猜出来了。二十一年结丹中期，甄师妹探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许寄波一点也没有惊奇。
但是，前辈已经不在了啊，这十一年来，她无人指导，修炼慢得像老牛拉破车，只能仰仗丹药晋升。丹药晋升是有限度的，她离中期还差得很远，这要如何弥补？
当年背后里刺探动静被许寄波晓得，她不得已受制于人，这些年来，目睹曾经亲热和睦的许师姐脾气越来越暴躁，甄师妹既喜又忧。
甄师妹那里敢回绝，只好苦着脸应了一声：“好。”
听到这句话，许寄波先是一盆凉水兜头灌了下来，再是肝火盈满：“程师姐说甚么，我听不懂！”
她已经说不清楚本身对灵玉为何这么愤恨，初时只是模糊妒忌，一次次的失利，一次次地被打脸，让她的恨越来越扭曲。
论起来，她结丹也有一百多年了，若不是十一年前被暗害，现在也该中期了。现在倒好，不但没能中期，还因为重伤而修为发展。运气这类东西，固然虚无漂渺，偶然候却决定了一小我的运气。
“程灵玉？”许寄波惊诧，声音都变调了。她方才还因为灵玉肝火冲天，没想到对方就找上门来了。
“是……”
提及结丹的内幕，又是一件奇妙的事。宗门以内，哪个筑基弟子在美满以后不是破钞大量时候去打磨游历，最短也是二三十年后才敢结丹。恰好这位程真人，筑基美满一个月，就闭关结丹了，更叫人吃惊的是，她竟然一举结丹！这的确就是古迹。
“嗯。”许寄波出了气以后，规复安静，坐了下来，“甚么事？”
“听不懂？那好，我渐渐解释给你听，不过，你觉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合适吗？”
莫非真的没有但愿吗？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想到这里，她整了整衣冠，冷声道：“既然是同门师姐拜访，那就请出去吧！”
甄师妹觑了下她的神采，晓得此时并不是好机会，但是，谁叫她被抓个正着，不说也不可了，只好鼓起勇气：“程……程师姐返来了。”
灵玉笑眯眯，不气不恼的模样：“许师妹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