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想也是,不管自家先人是甚么人物,那块令牌,不过是个身份证明,罗长老是结丹修士,太上长老更是元婴前辈,要这令牌何为?
固然程家不复当年髦盛,但宗祠内还留有遇仙之说,程放因此晓得其事,对成仙非常神驰。
灵玉给他的,是本身筑基期时用的青空剑。这柄剑,品格不凡,但是,炼气期没法利用,算是给程放一个念想。
程放接过那件东西,大喜过望:“谢姑祖婆婆,弟子必然不负您的希冀……”
与此同时,灵玉也凝神望着他。
罗蕴回过神,垂垂暴露了然的神情。
程放接过令牌,怔了好一会儿,才应道:“是……”
两百年前,灵玉打通玄渊界到沧溟界的通道,已经式微的罗家晓得他还活着,欣喜若狂,通过她联络上罗蕴。
程家衰掉队,留在尹城的这一支落空了豪宅,日子过得平平。程放年幼丧父,借居于宗祠。
“程师妹。”罗蕴想了一会儿,开口问,“你真的听任程家式微,不筹算插手吗?”
灵玉把玩动手中的玉牌,手中灵光明灭,在此中留下印记。将令牌抛给掩蔽不住绝望之色的程放,她说:“这令牌里,留有我的印记,若你有朝一日堕入瓶颈没法冲破,可来陵苍太白宗寻我。记着,这个瓶颈,最起码如果筑基期的,如果你不能依托本身达到筑基,我不会给你任何机遇。”
他望着灵玉,眼中明灭着冲动与敬慕。
“这孩子资质不错,凭着那本残破功法修炼到炼气五层,来到上界。我偶尔遇见,感觉他与你有几分类似,又一样姓程,问了一下,才晓得他是你后辈。”罗蕴说,“他身怀你留下的机遇,却懵懂不知,直到遇见我,才知那块令牌是你的信物。”
“当初能获得这块令牌,还是托韩师叔的福,一转眼三百多年了……”
“起来吧。”罗蕴语气暖和。
“起来吧。”灵玉一弹指,一道无形的力量将程放扶了起来。她饮了口茶,问:“程家现在如何了?”
“见了你就晓得了。”罗蕴喊来道童,叮咛了几句话。
少年闻言游移:“这……”
罗蕴点头,向少年扬了扬下巴:“奉告太上长老,你的姓名来源。”
“式微?”灵玉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
“把你那块令牌拿出来。”罗蕴说。
凡是环境下,修士都是从学习道经开端,贯穿了观想境地,才接管引气入体。直接冲进炼气期,贯穿力跟不上,修炼就会困难重重。
“见过太上长老,见过罗长老。”这名弟子一出去,便伏地叩拜。
半晌后,道童带着一名低阶弟子呈现在门外。
罗蕴松了口气,固然说灵玉要带韩放走,他不会多说甚么,可她要真这么做,他实在不放心――程师妹不是个会教弟子的人。
程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便拜:“小子程放,见、见过姑祖婆婆!”
“你是笔墨辈,算来是水字辈十一代孙,这一拜,我还受得起。”灵玉看着这个冲动得满脸通红的少年,颇觉风趣,“程家出一个像你这么诚恳的人还真不轻易。”
“太、太上长老……”他结结巴巴地说,“莫非……莫非您就是……”
“他现在是玄渊观的人,我当然要照顾。”
“……”罗蕴如有所思。
罗蕴如何安设罗家,灵玉没有多管,此次来玄渊观,看罗蕴的行事,应当没有给罗家甚么特别报酬。不过,他不比灵玉干脆,离家以后,就断了尘缘,罢休不管,想来这些年经常也会反问本身,是不是真的做对了。
程家的男人,几近个个吊儿郎当,她三弟那样,已经算是斯文外向了。从某些方面来讲,灵玉的性子与程家男人有几分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