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子说完,还特地指了指牛凡,那意义很较着,仿佛牛凡是受了姜仲的连累,才会被人决计找茬的。
话音刚落,御灵宗掌门红谷子接踵而至,也是如此一番。
就在这时,几道长虹从峰顶奔驰而来,姜仲、徐巧以及明东楼散去体表光盾,同时朝王叔子恭敬见礼道:“弟子拜见师叔。”
在世人一阵承诺过后,王叔子这才略显欣喜地飘然拜别,红谷子等人也都怀着心机回峰而去,仍旧在消化着有关凤仙的事情。
“师叔息怒,我想谢师弟要查抄牛凡储物袋,定是有启事的,断不会只是为了些许宝贝而向一名小辈脱手,还请师叔明察。”
牛凡内心喃喃,跟着情势的奥妙窜改,他模糊有了一丝明悟:
“人有背景,办事泰然,山虽未动,人却可借山之势,震慑鬼怪宵小,而现在,师叔祖和师父就是我的势,也因如此,我的景象已不是先前那番被动,为了能够保存下去,我牛凡当学会此道,借势为己用,借统统可借之势。”
王叔子眯眼扫视几人一眼,面带不愉,冲着红谷子冷哼一声道:“谷子,你可得好好管束一番这些小家伙们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你可有甚么话要对为师说的?”姜仲话语迟缓,声音降落,但却听不出涓滴喜怒。
此一时彼一时,跟着马师兄身故之事暴光,他已然成了世人的核心,想低调都难,先前谢鼎逼问时,他没敢承认是因为在对方大怒之下,他不必然有机遇将事情说清道明,现在有王师叔祖和姜仲在场,情势已然有所分歧。
红谷子恰是听到了王叔子之前呵叱谢鼎的话语才仓促赶来,事情的大抵已经晓得几分,看了一眼在一旁惭愧难当的谢鼎后,赶紧一副打圆场的模样道:
“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人物,先前行事到处谨慎谨慎,只因没有深厚的根底支撑,亦无遮风挡雨的巨庇荫护,由不得我不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只要些许行差踏错,等候我的只要万劫不复的了局。”
“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敢狡赖,真是丢死小我啰!”王叔子脸部拧成麻花,指指导点,呼吸短促揪心至极。
有了王叔子和姜仲作为背景,牛凡已不惧将吴宇之事讲解清楚,真要细问下来,他照实交代就是,总不成捡个宝都算罪恶吧。
“还查甚么查,不就是吴宇身故之事吗,老夫已经去过火焚山一趟了,那边有凤仙的气味,你们都不要去招惹,此子能惹得凤仙脱手,死了该死,还不知留下了多大的祸端,老夫筹办不日就出门,去寻觅下香火道传人的下落,当年凤仙曾和香火道来使约法三章,不再干预世俗之事,老夫担忧此次凤仙现世,会引来一场大难,得提早找到香火道传人做好应对的筹办。”
“弟子牛凡见过师叔祖。”牛凡非常恭敬地朝王叔子一礼,面上稍露些许内疚以及后怕之色。
“弟子铭记师叔祖的教诲。”牛凡灵巧地应上一声。
幸亏王叔子此次的话语并未运足气劲,嚷得全峰皆知,算是给他留下了颜面,谢鼎赶紧耷拉着反秃顶颅,不敢再解释半句,恐怕越描越黑,被抓了个现形,只能认栽,此次他的污垢算是跳进银河都洗之不清了。
牛凡则是苦着脸被一瞬黑下脸的姜仲带走,他看姜仲这模样,内心估摸着不知那里又冒犯了姜仲的神经,看来一顿骂是免不掉的了。
“没错,这不是我等能够招惹的存在,老夫筹办马上出发,以免迟则生变。”王叔子满脸慎重地说道。
牛凡虽不知他们口中的“凤仙”到底可骇到甚么程度,但光看这几人的面色,便可见一斑,不由一阵后怕,要不是化龙河河伯脱手互助,结果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