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是的。”
“我……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仇敌。”
偶尔她会看看师父当初留下的册子,修炼修炼,但是修炼又是为了甚么呢?一想寻求长生后日日要过如许的日子,她连修炼的心都提不起来了,因而放下册子,再去海边看那些修士捕鱼。
离火没想到方君遥还在等着他,欣喜不已的时候,被她的神通困住,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
方君遥手里的一碗药全泼在了本身身上,“你说甚么?”
夜幕来临,她拖着怠倦地身子回到了家,却见陆炎正坐在她的院子里。
说是少年也不当,他是个修士,面貌只要二十来岁,但她看不透他的修为。
面朝大海,依山建了一间小板屋,每日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落拓得如同神仙普通,但是如许的日子一年两年还好,十年八年日日如此便成了煎熬,她每日日出之前起来汇集露水,日出后打理打理她种的那棵茶树,日掉队煮一壶茶听波浪的声音。
而这日她还是无聊地去海边时,海边躺着一个少年。
“烈焰之炎。”
方君眺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方君遥眯着眼闻了闻手里的这碗汤药,听他说道:“益气补血的东西,我没想到你身材这般不可。”
离火倒是一个奇特的人,能做出来强抢女子的事情,却只是将她捆着,并不逼迫她,方君遥不知他到底在想些甚么,她也管不了他在想些甚么,她已经将近死了。
方君遥实在也不晓得本身需求甚么,修仙的初志是为了复仇,复仇以后她便已经落空了方向,直到再次目标明白地为了杀死离火而修炼,现在她看着离火的尸身,再次堕入了苍茫中。
她求如芙教了她神通,回绝了如芙同住的聘请,没有分开这个院子,一向等了两年。
她将他带回了本身的小板屋。
离火叹了口气,也已经风俗了她如许,起家走了。
他仿佛受了点伤,整天昏倒不醒,她照顾了他旬日,少年关于醒了过来。
她开端当真修炼,因为本来天赋不错,是以修炼速率几近一日千里,她非常悔怨这些年本身一向蜗居在此,没能出去逛逛,见见世面,每次他提及过往的经历,她都像个乡巴佬一样,方君遥花光了这些年攒的那一点灵石,从阛阓上买来了很多与修仙有关的奇闻异事录。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仇敌,没有目标。
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片枯草中。
猛地展开眼睛,神魂回到身材的刹时她差点被呛死在水里,手忙脚乱地从水里扑腾出来,方君遥失魂落魄地躺在岸边望着夜空,尔生做贼心虚,浮在半空看着她,“方君遥,你睡了四个时候。”
陆炎不明白她为甚么这么冲动,因而又说了一遍。
……
方君遥决定去做些甚么赚点钱。
这三年她大要上整日都无所事事,但每到夜里她便会拿出师父留下的那本册子好好研讨,她晓得想要打败离火起码也得筑基修为,但是现在她不过是练气修士,逃离一事,底子没有一点机遇。
她苍茫地走出院子,信步往前走去。
他的语气中仿佛有一点期许,不知在期许些甚么,方君遥心中嘲笑一声,还是望着窗内里无神采。
她心慌意乱,将空碗放到一旁,心中却不知怎地,俄然有些失落,“抱愧,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