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路上,我想着仙草,道:“凝静,你想换那颗心吗?”她浅笑着,眸中尽是灿烂浅笑,道:“当然想呀,那么一颗心,我们即便修仙百年,也决然没有具有那颗心修炼的半百修为高强。”我干笑了笑,她甜美的回过甚来看向我,道:“锦芯,你是不是很想要那颗心?”我诚笃的点头,慎重道:“很想。”她笑的像百灵鸟般欢乐雀跃,道:“那我得好好考虑那颗心是给你,还是我要。”
故作晓得的点头,道:“哦,是如许,有缘人在那边?”徒弟捏指算了算,凝眉道:“这有缘人,呈现的机会未到,究竟是谁,却算不出一点苗头。”有缘人既不呈现,我也不必担忧着仙草再被别人夺走,来日方长,便道:“徒弟,那何时解缆?”他踌躇会儿,道:“再等几日,或许,有缘人这几日自会呈现。”徒弟满心的欢乐,方肯为别人停下脚步。这株仙草对我们意义不凡,对徒弟也是很为首要。
又是一日,昨日回山,我未再见徒弟,‘喵’狸猫跳来我面前,我将它安排在腿上,道:“碧水,你可知我落空心,想要一颗心的痛苦?”它又是一声‘喵’,我笑道:“我就知碧水晓得我的情意。”我绕着狸猫的痒痒,道:“碧水,你给我将心取来,可好?”它跳下空中,大摇大摆往外走去。
过了会儿,狸猫嘴里叼着一颗红色的心,我惊奇的跑去,这狸猫,莫非是那仙草的有缘人?待细心一看,那的确是颗心,倒是金丝鲤鱼的心。那心,我怎收。狸猫,还是吃了忘生的狸猫,不是那碧水。
坐在屋顶,瞻仰天空,“徒弟说的天机,是甚么?”凝静提着一壶美酒,坐在我身边,我笑了笑,道:“既是天机,许是说出时候未到。”拿着美酒,感慨万千,接着道:“我曾喜这美酒,向徒弟讨着喝,现在倒是不知美酒味。”凝静接过酒壶,抬头饮下,道:“为何不知美酒滋味?”落空心,味觉在退化,这话,说不出口,道:“没事。”我们说着这般,厨娘从厨房走出。
又是一个天明,窗外白雾散开,日出余晖撒在空中。我昂首一看,此时该是在梦中,便往床上躺去。
这一坐,便是一日。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狸猫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舔,将我舔醒。一看时候,再一看纸条,糟了,未给狸猫喂水,再过会儿,凝静也该来找我修炼。仓促喝水跑去门外,凝静正往我房间走来,她挽上我手腕,道:“这几日可好些?”我转头看了眸走来的狸猫,道:“该出山了,去找徒弟罢。”走在天井小径上,两旁朵朵碎花开的素净,厨娘一朵一朵将花朵折下,再拿起长扇将空中落花扫了扫,自言自语道:“朋友,这花但是你最爱,我却偏要将它糟蹋,你若不平,来找我算账。”感喟一声,又道:“仙界可有我,可有适口饭菜,可有这花朵,这落叶?”厨娘一一诉说,凝静道:“锦芯,厨娘说的但是甚么?”站在远处,我停下脚步,以免扰了厨娘。
这几日,以传染风寒为证,再拖得几日光阴。凝静在忙着修炼,徒弟在大药阁中炼制仙草。影象也在退化,垂垂健忘很多平常之事。狸猫跟着我,常常渴的‘喵喵’叫。我拿文房四宝在纸上一挥,记下每日要做之事。为这事,我特地跟从师父学得几个字。巳时:给狸猫喂水喝,本身也喝水;中午:去晶阁找凝静修炼仙术;申时:去识字;酉时:给狸猫喂水喝,本身也喝水;亥时:睡觉。贴的桌上,房梁上、房柱上、床上、打扮台等......,到处都是。坐在桌前,看着蜡烛上跳动的火苗,脑中一片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