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收了一个操行俱佳的门徒,内心也甚觉欢畅,当即对楚玉娘道:“我现在虽收下你为徒,但相聚无多,也得空传授你功法,实觉对你不起。不如如许,你既与良儿成了伉俪,今后便由他先传授你华山练功法诀,我们同属一脉,法诀也是一样,待今后你我师徒再相聚时,我再授你神功好了。”
楚玉娘忽听苏卿遣本身回家,内心兀自不舍分开,说道:“此时师父一别,不知何时才气相聚,便让徒儿再多陪你一会儿罢。”
楚玉娘当下便将救济的目光的投入陈良,还想求他向师父给本身讨情,谁知陈良竟目光旁顾,直如未睹,见状之下,楚玉娘内心有气,也不再理他。
楚玉娘听完以后,内心一喜,再无迷惑,当下向苏卿行了拜师之礼,并改口称为师父。
苏卿“呸”道:“你也来讽刺我吗?我乐意!”说完,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他。
叶青青楚天秋和唐羽三人随即也向苏卿道贺,恭喜她收了个好门徒。
四人固然年纪与楚玉娘相仿,但辈分却高于她,故安然受了她的礼拜。及见楚玉娘礼拜以后,兀自不肯起家,苏卿“咦”道:“你怎不起家?莫另有甚事吗?”
楚玉娘自四人现身以后,此中只识得苏卿,故一双妙目始终谛视在苏卿的身上,固然跟着陈良再拜再拜,内心却暗自纳罕,不知另三人究竟何许人也?此时听陈良对叶青青口称公主,更是吃惊,心想:“此人倒是那里的公主?”
陈良听苏卿话里有话,情知本身对爱妻的传音的已给她听去,脸上一红,嗫嚅地说不出话来了。
几人在岛上又聚谈了一会儿,眼看红日西斜,霞染湖面,波光潋滟,苏卿忽对楚陈二人说道:“此岛离家水路甚远,且天气已然不早,你二人就此还家去罢。”
陈良听了苏卿的话后,倒是说中了本身的苦衷,当下又窘又羞,面红耳赤,嘲笑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玉娘实再没法,只得罢了随往苏卿之念,内心却暗自生起了陈良的气。
苏卿笑道:“你确是多虑了,便是你未曾拜我为师,良儿也会用心教你的,何况现在你我已成师徒,良儿更得了我答应,更加不会藏私,绝对会用心教你的。”
苏卿口说免礼,随后将楚玉娘从地下拉起,斜眼睨了陈良一眼,笑对楚玉娘道:“你莫非一片诚恳,我若再不承诺,倒显得我不近情面了,更是难为了良师侄儿,便是连他也要怪我了。”
楚玉娘既拜了苏卿为师,心愿达成,对她渴念之情更甚,遂一向倚为在苏卿的身边,一中一个地师父叫个不断。
苏卿见楚玉娘说得挚诚,内心也非常打动,笑道:“你我师徒此后相聚日多,你此时毋需恋恋不舍,归去以后伴同良儿一起练功,却不得偷懒才是。”
苏卿只因脾气娴雅,说话和顺,不便决然回绝,反而给楚玉娘留了但愿,此时见她兀自跪地不起,内心又是难堪又是束手无策,嘴里只是说道:“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苏卿怔了一怔,面有难色,说道:“若论春秋,你与陈良当还在我之上,只因我入师门较晚,又与较前入师门的四位师兄并列同门,是以一层,恭为长辈已然诚惶诚恐,更何况我初师未久,道行不深,正在积修功行之时,怎能收你为徒?你休再使我难堪,快快起来!”说着,伸身去拉地下的楚玉娘。
苏卿既听叶青青如此说,又见楚陈两人跪在地下不起来,内心难堪了一阵,遂对楚玉娘说道:“我现在虽不能收你为徒,但能够先收你为记名弟子,待我今后回山,向师父禀明以后,获得师父的答应,才可收你为徒。现在你且先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