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苏舜看得逼真,不由吓得惊呼出声。
楚天秋也未在乎,怔了一会儿,点头道:“这崖顶距上面高稀有百丈,崖底甚是宽广,可奇特的是,我找遍了每个角落,却没发明卿mm的尸身,更连个影子都没有。”随即又道:“我先思疑莫不是卿mm跌掉队,尸身被野兽吃掉了,但是上面也无半个野兽。”随即又悲叹道:“看模样卿mm生另有望了!我们三人一起出来玩耍,却使卿mm跌落绝崖,归去如何向娘舅舅妈交代呀!”
穿过云雾,上面便是光亮一片,看得更加清楚。只见壁间疏疏落落地生遍青松,有的干粗枝密,亭亭如盖;有的又矮又细,枯干秃枝。反倒更有助本身腾跃下落。
苏卿不甘被它等闲逃掉,嘴里叫道:“那里去!”随后紧紧追上岭去。那胡蝶飞得不疾不徐,苏卿紧随厥后,相距始终丈余远,就是追不上。越追越远,垂垂地将楚天秋苏舜远远地落在前面了。
苏舜放声大哭,一面哭,一面说道:“mm你千万不能死呀!你若死了我归去可如何向爹爹妈妈说呀!”哭得撕心裂肺,哀思欲绝。
那岭并不甚高,岭上老干槎桠,绿叶浓荫,看不见岭那面是甚气象。而岭这边倒是芳草连缀,平野如绣,俪白妃黄,碧嶂丹崖,白石清溪,装点其间,更加显得风景清丽,清幽非常。更有体形巨大,五色斑斓的胡蝶,在绿树花丛中,高低旋飞,翩翩起舞。
“姐姐,这里有只最斑斓最大的胡蝶,我捉不住它,你快来帮我呀!”
想及此,却见距崖顶五六丈处从崖壁间挺生出一棵粗如手臂的青松,枝杈展布,形如张大的手掌。
苏卿身材悬空,嘴里惊“啊”一声,笔挺向崖下坠去,眨眼间便被云雾包没了身形,踪迹不见。
下没十五六丈,便没入云雾中。只见周身云雾一团团,一片片,环绕不散,放眼看去,尽雾蒙蒙,白茫茫的一片,丈外的风景一概都看不见。
楚天秋只捡那干粗枝壮的松树下落,落脚之处又多,下落的敏捷便也快了很多。晃眼间已然下落了数百丈,目睹距空中只要五六十丈了,再往下壁间又光又陡,无有落脚之处。楚天秋站在松树上略略一停,便将心一横,双眼一闭,径直跳了下去。<
楚天秋道:“我自有法下去。”说完,将外套脱去,清算伏贴,又对苏舜道:“你一人在上面要多加谨慎。”
楚天秋和苏卿也都是天真好玩,何况这四周三小都玩遍了,也觉玩得无趣,听到竟另有好玩的去处,当然一拍即合,顿时点头应允。
楚天秋道:“我这不是好好返来了吗?我甚么事都没有,你不消担忧了。”
当楚天秋跃下以后,内心一片空明,体内真气勃勃,全部身子轻如落叶,稳稳地落在那棵松树冠上。略一停顿,如法炮制,又向下一棵松树上跳去。
苏舜道:“秋哥哥,你还是不要下去了,我一小我在上面惊骇。”目光狼藉,脸上神情不定。
随即想起半日前,苏卿还活生生的笑声晏晏,历历在目,可现在倒是天人两隔,不由悲从中来,不成按捺,终究放声恸哭起来。
三小胆小贪玩,也不计短长,当下直奔断云岭而去。边走边玩,很快便到了岭下。
垂垂的日头偏西,大半红日没入西山,射出万道霞光,把附近山石林木都映成了红色。
苏卿追上山岭,双眼只顾盯着胡蝶,竟也没看岭上景象和脚下位置。见那胡蝶忽停在半空,内心一喜,欢叫道:“这下你可跑不了了。”说话间,便向那胡蝶飞身扑了上去。
那胡蝶飞到岭上后,在空中略一停旋,便振朝岭那边飞去,眨眼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