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叫化嘿嘿嘲笑,说道:“这里的统统本来都是我的,只因收了你这个孽徒,才使得我浪迹天涯数十载。明天我返来就是要重新夺回本该是我的东西。你让我撤走,岂不是痴人说梦?我现在反倒要劝你,若想活命,我可放你一马,乖乖分开魔宫,我可既往不咎,留你一条狗命。”说到最后,脸露得色,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魔教虽经数年前楚天秋一干正教之士的连番拼闯,遭到重创,元气大伤,但魔教毕竟根深蒂固,经这几年来的疗摄生息,已显复苏之象。
想到便做,楚天秋仍然隐身飞往魔宫。此时因两边恶斗,那魔宫四外俱给妖氛邪雾所乱罩,楚天秋固然隐身遁入魔宫,两边妖人虽没瞥见,却都有发觉,只因激斗正酣,谁也未曾多想罢了。
楚天秋不便再前飞,只得隐身一旁,细心察看。此时的他已然练成了神目,不但可夜里视物,另可透视云雾。
楚天秋定睛看去,看出那两人一个恰是魔教主,所使恰是帝王神斧,忽大忽小,窜改多端;另一个头乱如蓬,鸠衣百结,所用宝贝倒是一根淡黄色的竹杆,飞在空中,矫矢如龙,神妙莫测。再细一看,认出竟是曾经深山夜遇,并传授本身“天雷针”的怪叫化。
怪叫化见对方神斧公然没能伤到本身,晓得本身这些年勤练仙法,果显能力。何况本身所练仙法只是外相,本身又未练到上乘,已然有些能力,如果再勤加修练,将来成绩更是不成限量,内心又惊又喜,口里哈哈大笔,竟是对劲非常。
怪叫化一下抓空,反见神斧从掌缘飞过,向本技艺臂斩来,来势其快非常,再想闪避已是不及,神斧斩在手臂上,只听得“铿”地一声巨响,其声如金铁订交,又清又脆,火花飞溅中,再见怪叫化手臂竟是无缺无损,而那神斧反给震飞了归去。
又看了一会儿,只见两人神通神通果都不异,只是魔教主天纵奇才,一样的神通使出来,能力更胜其师,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楚天秋心想:“那怪叫化虽对我有授针之恩,但与魔教主两人又是师徒,当是一丘之貉,我且先不要脱手,待弄清楚了再说不迟。”盘算主张,息了脱手之念,隐在一旁静观下来如何生长。
且说楚天秋只以是往西寻去,是他主动发起的,因他思疑那妖人是魔教的人,他若真掳走了小蝶,必会先返回魔宫。
间关万里,江山在脚下如闪电般今后倒去。楚天秋刚离帝王谷,脚下还是青山绿水,风景幽绝。待他垂垂飞离中原,脚下绿色渐少,越往前飞越是萧瑟。再飞一会儿,便进入昆仑山脉上空,上面已是白茫茫的冰雪天下。
怪叫化嘲笑一声,说道:“你虽满口说得仁义,冠冕堂皇的,但仍俺不了你欺师灭祖,弑师篡权的罪过。”
楚天秋见此景象颇觉不测,遂放慢了飞翔速率。垂垂飞近,看得更加清楚,只见雪峰绝顶上的魔宫尽给妖氛邪雾所覆盖,此中雷光遁影模糊可见,显见斗法两边都是妖邪一流。
楚天秋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这伙妖人的身份来源,更加的诧异。两边都是拼尽尽力,却唯独不见两主领袖人物,楚天秋心想:“我此来只为寻那掳走小蝶的妖人,不料却碰上妖魔大战。不管那一伙妖人是何来路,两边拼个你死我活,倒也是功德一桩。”
楚天秋虽知魔宫无疑是虎潭虎穴,防备森严,但救民气切,也得空多顾。再者魔宫又乃旧之地,曾闯过多次,轻车熟路,艺高胆小,也未放在心上。
魔教主道:“欺师、灭祖和篡权我都认,但这弑之罪我可不敢认。何况你现在活得又好好的,何来弑师一说呀?”冷哼一声,又道:“我明天最后尊你一声师父!若你现在见机,顿时带着你的人撤走,我们还可全了师徒之义,若不然就休怪我部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