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仍推让道:“不如由二师兄先代我收管着,待今后有机遇再转交师父老人家收管如何?”
王志谨道:“还是先由小师妹收着,今后亲身交给师父才对。”
见苏卿收起宝珠后,沈轻云又笑道:“小师妹先机遇偶合,获得映雪剑,再又得此水火珠,实中福泽深厚,却怎还自谦德薄福浅呢?何况小师妹尽师父真传,将来我们这一脉还得指着小师妹来发扬光大呢。”
王志谨正色道:“魔教已然立教数百年,根深蒂固,权势庞大,何况教中妖人妙手甚多,我们现在业已公开与其为敌,恐两边难斗另有前面。我们更万不成因目前几次小胜,而气盛骄敌,若如此反与我们有害。”
王志谨接过宝珠,拿在手里,细心打量一番后,对苏卿道:“如我所猜不错,你们所斩的那条怪物名叫‘蹇蟒’,乃前古异兽,若果然活到现在,当稀有千年了。此异兽喜阴,常发展在阴暗渊泽中,且性凶暴非常,专以毒虫鸟禽为食。当它长成最大时,体长能达上百丈。此异兽看似浑身光滑无鳞甲,倒是坚欲金钢,若非小师妹映雪剑又是上古神兵,绝难杀得了它。”
苏卿闻言,又羞又怯,满面通红,竟不知如何答复了。
二师兄沈轻云笑谓樊初阳道:“四师弟在小师妹面前说这些倒也无妨,若在人前说出,怕不要遗笑风雅!”
苏卿还是不肯收,这时沈轻云忽道:“二师兄所言极是,小师妹还是先且收回。何况小师妹此次离家出世,前程多有险恶,说不定此珠还能给你避去很多的灾险呢。”因他看出苏卿额间隐现一条红线,乃是灾害之兆,故才有此一说。
樊初阳笑道:“师父一共收了五个门徒,现在我们四人已然会晤,唯差大师兄一人了。”顿了一顿,又道:“大师兄坐镇华,所要对付的索事也实是太多。且大师兄秉师父之愿,心胸壮志,要将师学发扬光大,创出一门道家剑派来。我和二师兄师兄为佐大师兄,也只能勉为其难,幸亏也没给师门丢脸,这些年来倒也在天下闯出一些名头了。现在既然又添了小师妹,我们更加如虎添翼,达成师父之愿有望了。”
樊初阳那里女孩苦衷,且心无城府,想到甚么便说甚么,见苏卿不说,遂又道:“若小师妹不便说,也能够不说。”
青年嘲笑道:“此次放你一命,满是看在小师妹的面上,并不要你领我们的情。我们更不会怕你,若下次再被我们赶上,毫不会再让你活命。”
苏卿却不接,口里笑道:“小妹德薄福浅,不能具有此宝珠,还是二师兄代我叫管罢!”
王志谨笑道:“这倒无妨,一会儿我们一同去那郝家看看,一来安抚一下对他们的惊吓,二来也可趁便以观其效。”说完,把手里水火珠重递给苏卿,口里又道:“这珠甚是宝贝,师妹还是谨而收之,以免怀璧其罪,引来无穷后患。”
沈轻云点头道:“二师兄所言极是,我们当定服膺就是。”
王志谨和沈轻云早从苏卿的神情上看出些端端倪,遂也没有再问。不料樊初阳心直口快,竟还是问了出来,两人曾几次给他使眼色表示莫问,倒是不见,直使二人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苏卿开口说道:“不知小妹能做些甚么?”
那三人看出端木青云临走时所施的不过障眼邪法,虽不觉得然,但见他身怀此等神妙邪法,也不由暗自吃惊。
王志谨不但尽得华山老祖真传,更擅相卜之学。之以是不受那水火宝珠,便因早看出苏卿额间红线,担忧她灾害不远,只没明说罢了。他与沈轻云一样的心机,此珠或许能替苏卿挡一挡难劫,故才坚辞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