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男人正推让间,就听门里有人说道:“何老二,你在是与那个说话?”说话间,从门里又走出一个老者,年纪当在五十开外,身上穿戴一件极新的华服,满面红光,喜气洋洋。
两人见那男人虽是醉了,说话倒也俭朴敬爱,且两人正愁没有落脚处,又饥又饿,但这般出来但觉冒昧。
两人虽觉奇特,却也不敢冒然去敲人家的门。顺着镇中街道往前走,直到了小镇绝顶,有一座青瓦红墙的大宅院,里里外外张灯结彩,灯火光辉,更从内里传出鼎沸的喧哗声。
夜色中,两人并肩而行,轻风拂面,衣袂飘飘,竟有超尘脱俗之感。
那男人出门出得急,乍一看到门外另有两人,嘴里惊叫一声,想要收脚竟是不听使唤,跌跌撞撞地与两人擦身而过。冲出好几步才将身愣住,折身返来,冲着两人呲牙一笑,嘴里喷着酒气,说道:“两位也必然是来给新人道贺的吧?固然晚了些,却也恰好,新人方才拜过六合,现在正要出来与大师敬酒,你们便快些出来罢!”一边说,一边过来拉住两人的手,往门里便走。
两人见那男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往里拉,感觉不当,忙都挣开那男人的手。苏卿因是女孩家,因没防备,被男人拉住了手,固然摆脱开了,内心又羞又气,便欲发作。
俄然,夜空中呈现一颗流星,收回刺眼的光芒,划过一道美好的弧线,一闪即逝,然后消逝在悠远的夜空。
进到大门里,转过照壁,便是一片敞亮的天井。院中更是灯火光辉,亮如白天。
那男人高耸地从门里闯了出一,万没推测内里有人,径直向着苏卿和端木青云撞来,若不是两人闪得快,几乎撞个满怀。同时两人鼻中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恰是从那男人身上收回的。
那新娘的父母苏卿端木青云拜谢过后,见到亲家都是一脸的茫然,便将来路上新娘遇险,并获得两人相救的颠末详细说了一遍。
两人在那宅院的大门前停下,相互看了一眼,正在迟疑间,忽从门里走出一人来。那是其中年男人,四十高低,身上穿戴一件半新半旧的长服,后背微佝,脚步踉跄,竟似不稳。
苏卿听后,内心暗道:“我的心愿当然是尽快见到秋哥哥了,并且能与他相守一辈子。”但是这些女孩苦衷,她又怎能说得出口?玉靥微红,却没说话。
那对新人兀自穿戴大红吉服,聘聘婷婷地走来,显得既羞又怯。
当苏卿和端木青云与那新娘相互一照面,不由都是一怔。就听新娘嘴里惊呼一声,叫道:“本来竟是两位恩仙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向两人敛祍见礼。
端木青云眼快,忙将苏卿止住,随即对那男人说道:“我二人只是路过,与这家仆人并不了解,这般出来实是不当,还是免了罢。”
镇上只不过才三四十户人家,因处在穷乡僻壤间,两人走遍小镇,竟没有一家堆栈。更令两人奇特的是,此时虽才入夜,可镇上却见不到一小我影,全部小镇一片沉寂,竟连犬吠也听不到一声。
端木青云痴痴地看着苏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传说在流星呈现的刹时,若能对着流星许下心愿,就必然能实现的。苏女人可曾许下甚么心愿吗?”
两人鹄立山头,苏卿凝睇流星消逝的方向,脸上神采似喜似悲。
此时院中正摆有三四十桌酒菜,将全部院子都占满了。人头攒动,来往不竭,嘻笑声,喝拳声,此起彼伏,喧哗一片,热烈非常。
这般走了四五里路,前面现出一片灯火,竟是一座小镇甸。二人正愁今晚如何过夜,看到镇甸,都喜有了脚步处,遂快步向那镇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