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中阳见白斩面色淡然,也就没有再下去,随即快速穿过了通道。
听别人是一种表情,当真正亲眼目睹以后,那又是别的一番表情了,以是白斩此时现在的肝火,那绝对是一座积蓄了百年能量,随时都有能够发作的火山!
白斩见这里连环套着两层法阵,不由感慨一句,“粉饰的如此周到,怪不得无人能够发觉到这片灵田的存在。”
此情此景,若不是此时艳阳高照,与那人间炼狱又有何辨别!
当那卷轴展开之时,俄然血芒一闪,紧接着莫名的燃烧了起来,弹指之间,便化为了灰烬,就连那特别灵材制成的轴,也都付之一炬。
收功后的天闲散人,一拍储物袋,一份古拙的兽皮卷轴便呈现在了其手中,其单手一抛,那兽皮转轴便悬浮在了其身前,并一展而开。
而在河道的两岸,则是一块块平整的梯田,足有十余顷之广,放眼望去,蔚为壮观。
“血契中的几人怎会全数罹难,莫非是这群蠢货获咎了哪位筑基期的高人?”天闲散人目露凶光的自语道。
而这第二层的法阵,倒是实实在在的大能力进犯型法阵,就是筑基期的高人误入此中,也会被活活的困死在这法阵当中。”
白斩嫉恶如仇的赋性如此,又怎会等闲窜改!
老翁在被抽倒之时,其中间的其他凡人,竟熟视无睹普通,持续忙活着各自手头的活计,这些凡人,眼神中虽流暴露了不忍与怜悯之色,却没有一人敢上前相帮。
宇文中阳见白斩已是怒发冲冠,随时都有能够发作的状况,赶紧提示道:“白兄还需压抑一二,切不成在这时起火,不然之前所做的统统,都将前功尽弃!”
“噗!”
这些凡人当中有男有女,女的还好些,另有一块碎布遮体,而那些男人,竟连一块遮体的布条都没有,一个个瘦骨嶙峋,伤痕累累,数千人都是如此,那场面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因为在这些人的身上,也都或多或少的闪现出,道道的伤疤。
这些人中,从十岁的孩童到花甲之年的老翁,无一不在拼着死力做活,而在这些凡人的头上空,则有十余名修仙者,悠然的坐在飞翔鹤上比比划划,稍有不顺意便是一痛的鞭打,底子没有来由可言,不知是在取乐还是在宣泄。
鄙谚:江山易改赋性难移。
“白兄请随我来。”
宇文中阳解释了一句,而在先容这第二层法阵时,还用心减轻了几分的语气,以表现出这法阵的短长之处。
须知,鞭打者但是修仙者,哪怕只是稍带一丝的灵力,那凡人又怎能挨得住,一鞭子之下,老翁便被抽倒在地,苦痛的来回打滚,惨嚎连连,而其充满长长疤痕的背部,则又多出一道皮开肉绽的狰狞鞭痕。
常常想起此幕,宇文中阳都恨不得将这帮禽兽血祭一遍,但贰内心清楚,不忍则乱大谋,就算将这些禽兽血祭,也只是图个一时的痛快罢了,只要击杀了其幕后的始作俑者,才气完整的窜改这统统。
……
当初白斩之以是完整下定决计与宇文中阳联盟,此中一部分,就是因为宇文中阳道出了这灵田溪谷的人间悲剧,现在看来,是有过之而不及!
伏龙山深处,一坐不起眼的山丘前,宇文中阳重新易容成了阴风道人的面孔,手持一枚令牌,几次闲逛以后,面前的山丘突然一阵的恍惚,随即现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通道来。
白斩对法阵不甚体味,以是只是微微的了头,并没有接话。
未几时,那名倒地的老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满身充满了豆大的汗珠,落如雨下。
在溪谷的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各设有一个十丈宽的圆形血池,内里残尸断臂漂泊,肮脏不堪,数十人站在血池当中,将一桶桶的肮脏血水打上来交给岸上之人,再由岸上之人将那血水作为营养,灌溉在灵田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