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而来的,是愈发难受的呼吸,四周没有任何生灵,暗淡孤寂的像是一座囚笼,在渐渐吞噬着他的认识。
“这是……?!”
他的心念一动,立即有一团水花托住他的双脚,然后如同踏浪普通朝着飞来峰行去。
他体内的真元毫无反应,就连御水术也像是落空了御水的才气,底子不能反对海水的侵袭。
“来来来,快喝口酒暖暖身,固然到了初春时节,可这深川之地还是冻得很呐!”
排在第一个的少年不由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闭着眼睛一头扎了出来。
“老头子我是从临溪绕过来的,渊鱼河就这么一段,往西走就是临溪和羡河,而往东要想畴昔,可就难的很喽。”
足足畴昔了一个时候,莫白才缓缓起家。
“这大寒天的,小哥如何孤身一人在此?”老翁跳下船头,号召了一声。
哗!
莫白极力地对抗着,却只能看到越来越深沉的暗中。
莫白正欲答话,却不由寒意上涌,打了一个喷嚏。
莫白细细地听着,不由看了看面前的河水,水下虽偶有大鱼一闪而过的身影,却并无成群之象。
“以气凝势,以势压人,当为……万钧!”
“这里?这里是北地驰名的渊鱼河。”
莫白缓了缓酒力,脸上多了一抹红润之色,心中有了肯定。
“那白叟家,这处所可有其他通路?”莫白想了想,问道。
但下一个刹时,那漫天雨箭又纷繁落下,如同乳燕归巢般没入了河中。
莫白动机豁然通达,满身轰然震鸣,脑海中拳印生辉。
莫白嘴唇紧闭,眼神冷冽,在重压之下发挥出崩山拳,用那尚不完整的万钧之意去对抗飞来峰下的浩大威压。
“陷地!”莫白轻喝一声,右拳遥指水下。
他立即双手撑起,想要发挥御水术排开海水,却惊奇地发明没法做到。
每一拳,他都用尽尽力,去与那山势共鸣。
崩山拳的万钧之意终成,他也不再需求借助大地来承载他所凝集的势,而是能够真正做到收放自如。
莫白正想着,俄然,他的瞳孔一凝,西边的河面上正有一叶扁舟遥遥漂来,上面坐着一个穿戴斗笠和蓑衣的老翁。
这便是崩山第二意……万钧!
“你说这帮小家伙能不能通过磨练?”
唯有融入此中方能完整贯穿这最后一层。
十多息后,莫白逐步靠近了飞来峰,但随即就有一股无形之力压在了他的身上,停滞着他的进步。
幸亏现在他的真元已能动用,再加上玄元重息不竭吸纳着四周的水元之气,让他垂垂规复了几分气力。
“毕竟此次的幻景可不太一样呢,是由首坐亲身为境灵注入的九心之力。”
蓦地间,莫白缓缓击出一拳,拳行之慢如同龟爬,但拳势却如山岳般倾斜而下,重重压来,让人生出一种不成力敌之感。
或许,这里就是境灵所设下的磨练。
老翁摇了点头,悄悄看了莫白两眼:“这飞来峰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攀过的,就连那些神仙也只能望山却步。”
他茫然地展开眼,看了看四周,半晌后才缓过神来,本身正躺在一片泥泞的河滩上,半截身子还处在水中。
“出来吧。”崇阳长老挥了挥手,表示世人进入。
这一刻,他的表里气味浑然一体,仿佛化作了另一座高山,与那飞来峰遥遥相对,分庭抗礼!
“这跳龙门现在可看不到。”
气海境的他对于水元气的节制如臂使指,再加上昔日锻骨境大美满的感悟,很快便在他周身三丈以外的处所凝集出了一层水流,与那无形山势暗中较量,不竭震惊着四周空间。
……
老翁看着莫白湿漉的模样,抖了抖蓑衣,递过来一个温热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