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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未曾见过真龙，那又如何晓得我所画非龙？”
那若隐若现的鳞片穿透层层灰云，明灭出青色的光芒，细弱的爪间似有雷光涌动，跃出画纸刺目而来。
摊主是一个赤着膊的粗暴男人，按他木板上歪七扭八的字的说法，这寒髓乃是来自一方寒潭深处的地石乳髓，有着极强的寒性，一滴便可冻湖成冰。
“画形以假乱真，欺人眼识；画意以假作真，惹人入胜。”老者悠悠道，看莫白一头雾水，也不卖关子，“也罢，老夫就让你看看，何为画意！”
“未曾。”
“此乃真龙！”老者挺起了胸膛，傲然道。
一个穿戴灰白长袍，须发狼籍的老者，正在一张放开的白卷上，当真地画着甚么。
“小兄弟无需烦恼，那陈老四的东西你拿了就是他的福分。”魁伟男人安抚道，然后靠近了身子悄悄说道，“我这里另有一件闲下的宝贝，你且拿去……”
方才他仿佛置身在浩大云海当中，四周皆是无边云气，心神感念之下如登临天境。等他回过神来，方觉恍然一瞬，但最不成思议的是，他的心神之力仿佛增加了一分。
一个精美的玉瓶吸引了他的目光。
“呸！这兔崽子跑得倒挺快。”中间的魁伟男人不由啐了一口。
莫白瞪大了眼睛，画布上一条扶摇直上的青色身影一下子就夺去了他的心神。
那粗暴男人还未答话，隔壁摊位的一个戴着草帽的魁伟男人就抢先一步说道。
“这莫非不是真龙，以是没法悠长现形？”莫白不得其解，喃喃自语，但老者倒是闻言皱了皱眉。
日影西斜，渐入傍晚。
“怎会如此？”莫白吃了一惊，揉了揉眼睛，丈宽的画卷上龙隐其形，只剩下稠密的灰云。
“敢问道兄，这瓶寒髓如何卖？”莫白蹲下身子问道。
这让莫白一时候有些摸不着脑筋，但是他正欲开口，那摊主已经一个快步坐回原地，然后闭目养神起来，仿佛一副神游天外，不闻外物的模样。
“小兄弟，这地谷丸可不是甚么丹药，而是丹粮，是由多种谷物制成，用以充饥之物。只需一粒，便可保三日不饥。”摊主像是看出了他的迷惑，起家耐烦地说道。
无法之下，莫白只好对着摊主抱了抱拳，收下了这些东西。
莫白一怔，答复不上来。
“小子，你可曾见过真龙？”
大量的灵器和符箓被摆放在地席上，此中大多都是莫白没有见过的希奇之物。
他有些猎奇，这里不是丹阁，竟然另有卖丹药的。
“画形……意境……？”莫白猛地昂首，紧紧盯住老者。
或者说，它虽是龙，却少了一样东西。
他固然也没有见过龙，但他有一种感受，那的确不是真龙。
……
摊主三言两语下来，莫赤手里就多了几瓶形形色色的丹粮，还挂上了一个黄色葫芦。
“这些是……画？”莫白目光扫过那一卷卷收起的画卷，鼻中还能闻到些许墨味的暗香。
“哦对了，另有这浣水葫芦。”摊主顿了顿，又从方布上抓起一个葫芦。
“这个……”莫白看动手里的玉瓶，有些难堪。
莫白抬开端，魁伟男人一脸肉痛，但还是硬生生地把一颗玉石塞进莫赤手里。
“雕虫小技尔，这不过是最根基的画形罢了，还未入对劲境。”老者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