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儿噗嗤一乐,嗔道:“爷,您谈笑了,谁不晓得我们大周国同一粮价,是一两银五担米,五两银,天然是二十五担了。”
曼陀罗紫的纱帘旁坐着一人,身姿如烟雾般缥缈,流云般的素纱长裙滑淌而下,遮不住腰肢曼妙,挡不住满目妖娆。乌黑纤细的指在一侧古筝上拨弄,弹出一曲叮丁宁咛的,传不出三丈暖阁的小曲儿。
“你对我家爷好,小爷就对你好,等小爷长大了把你抢了来,填房!”
染了蔓萝草汁液的亮青指甲来回掐弄,半晌后,笑道:“如果只求活命,100担是少不了的。爷,可算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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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香楼最顶层,檀烟袅袅,如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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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多少人吃?”
宝玉刚进门,就有嬷嬷迎来。
白南烟妙目流转,看着她,等她说话。
宝玉笑骂道:“你这泼猴,怪不得在我耳根子底下念着姻香楼的好,是你本身闲得闷了,想出来顽吧?”
茗烟这泼猴留着张狐狸脸,转头龇牙咧嘴,吓得王贩子抱着脑袋往里跑,不敢在店门口拿大。拐过街角,宝玉看看两人薄弱的锦褂,怕冻着他们,想着归去。
您想啊,五两银子也就值100担掺糠的杂粮,是够一万人吃顿饱饭,但这顿后呢,还是要饿死冻死,如何能说是一万条性命呢?他妥妥的不讲个事理。”
嘀咕罢,笑得咔咔的,跟宝玉上去。
【如果我是举人,那就能护佑三里周遭。三里周遭呐,能活了多少人?】
“可不是,那是咱家白女人好,魅力大。”宁月儿对劲笑道。
“换成陈米呢?”
宁月儿把银锞子一摔,气道:“还不是来了一个难服侍的,五两银子,我把他安排到流云厅了。”
只见红绸裹地,金丝绕梁,单就豪侈已经到了极致。姻香楼四周环阁,中厅一座四方喷泉意味四方来的文人雅士,每一处构造都匠心独具。脂粉气不如文人意气浓烈,更有都丽堂皇之感,让人一脚踏入,仿佛踩进梦境当中。
“新米贵,陈米贱,如果陈米,能买三十五担。”
声音也极其动听,像是开春的黄鹂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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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掺了糠呢,只求能活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