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十九章:出逃]
“等一歇,上了火车,我就不冷了。那么多人挤在一起,身上还要出汗哩!等捱到军队,我甚么都会有的。”说话之间,王兵取出皮夹子,留够路上所需的川资,把余下的钱和天下粮票一古脑的塞给了永祥。
永祥见这个架式,忙把王兵拖到路边的一个厕所里。“看来去上海不是明智之路。他们专案组的人会想到沈芳人在上海,去她那边找我的人的。再说,或许人家沈芳现在已经有了丈夫了,我不能去给她添费事。王兵,我还是往乡间跑安妥。再说我讲一口的仙女庙土话,一张嘴就会露陷的。”
看着王兵冻得颤抖的身子,永祥赶紧推让道。“我用不着这些,你脱了衣服会感冒发热的。再说我身上穿的衣服还能够对于得了现在的气候。”
四更天时,运河上传来机帆船的马达声。
他想到程敏慧那边站站脚,遁藏一阵子。一转念,不可!泰兴离仙女庙太近了,不平安。两个县的人走动频繁,很轻易发明本身的行迹。如果再去费事这个无辜的女人,万一真的出了甚么事,她们母女该如何办?
王兵进了渡口,筹办乘船去镇江,赶乘开往福建的直快45/46次火车。
本年的旱情严峻,上游的来水少,河床变得非常狭小。来往的船只在中间航道里谨慎翼翼的行驶,恐怕船底停顿。
这是一条运煤的船队。由八条无动力的木壳船构成,缆绳串着缆绳,船头顶着船尾,连成一个团体。动力来自于最前头的一艘小火轮,烟囱里冒着浓烟,呼哧呼哧的拖着。
对这些人是惹不起,躲得起。平白无端地挨骂倒是小事,白吃了顿拳脚倒是无处喊冤的。
永祥留下一件绒衣后,把其他衣服还给王兵。“你路上还要走好几天赋气够到军队,一身单衣必定是要冻出病来的。”
“王兵,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现在我只想和你结拜为亲兄弟!”永祥把王兵一把拽进怀里,两只手臂死死的抱着。“兄弟,我到死也忘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