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没问考场如何、试题如何,因为这才是方才开端,八月十二日和十五日另有两场硬仗要打。
日渐西斜,轻风渐起,炎热微消。渔舟这才催宣竹入贡院,临别时踮着脚伸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肩头,轻笑道:“你还年青,问心无愧便可。尽人事,听天命。”
渔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回身大步下楼。
渔舟叹道:“在这类号房待三天、考三场,不受湿抱病才奇特呢。难怪鄙谚云:‘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字功名误煞人!’”
第二场考完出来,宣竹脚步有点儿踏实了。在渔舟的担忧中,宣竹到底还是对峙下来了,只是考完后就病倒了。
宣竹面色有点白,精力倒还好。渔舟赶快将他接出院子,饭菜、热水早已备好。
那里有人,那里就有热烈,那里便就有商贩。下午还是除了人马再无其他的街头,立即冒出了很多商贩,山珍海味数不堪数,衣裳金饰满目琳琅,奇石古玩不知凡几。卖得最好的是文曲星梓潼神的画像,固然笔法低劣。时下以为梓潼神有护佑文运之力,每逢测验,皆往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