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谈笑了。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贵贱,学成文技艺,货与帝王家。同是大燕朝的子民,同是为君分忧,岂能有学院之分?”渔舟轻笑道。
二人相视一笑,命紫苏迎客上茶,相携回配房换了身见客的常服。
“如此说来,倒是老夫陋劣了。”寒山书院山长笑叹。
“引吭风趣诙谐,能碰到他是我的幸运。”渔舟自谦道。
“这个天然,我等毫不敢给先生添费事。”琼林书院山长沉声道。
宣竹垂眸含笑道:“刑部的文书堆得快有案牍那么高了,为夫真是兼顾乏术,不信你能够去问问白芷他们。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对麽?”
渔舟悄悄叹了口气,放下喷壶,命侍从上了温水,执起他尽是泥泞的双手按入盆中,拿着锦帕擦拭,低首说道:“即便你不说,我也晓得,燕京接下来大抵是不会承平了。”
忽有门童来报,说是有客来访。
“你这丫头,心眼贼多,也不知是不是跟你那夫君学的。”左擎苍抱怨道。
“不过是托先师之福,有赖家父指导罢了。”
“都是稀客,诸位大人所为何事但说无妨。”宣竹淡淡说道。
“你也不消跟我来这些虚,老朽此次是冲着《求贤令》而来,更是冲着你而来。”左擎苍说道。
渔舟被他突如其来的和顺给惊到了,傻傻地点了点头。
“老朽携友冒然拜访,还请贤伉俪包涵。”裴大人笑道。
宣竹倾身拥住她,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道:“乖。”
“你和父兄都在燕京,这时候我如何能……”渔舟不悦。
渔舟擦干他的手,嘟囔道:“我就不能留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