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
他们岳家固然前提也不好,也不是经常能吃到肉,但起码能有三四个菜的,饭里也不会放这么多地瓜丝。瑾娘吃的这个已不算是饭了,只能说是地瓜丝。
半下午的时候,因着岳仲尧的插手,那柴枝已是堆了好几堆。是乔明瑾一整天的量还多。
这两天因为何晓春在家里,中午都是做的干饭,并炒上两个菜。
这砍柴特别费体力,她早就饿得狠了。
看乔明瑾端着米粒少得不幸只看获得地瓜丝的干饭,再看老婆吃的菜,没见一块肉,连个鸡蛋都没有。内心涌上一股酸涩。
让她们歇一歇,纵情玩一玩也好。
岳仲尧瞥见老婆看着他发楞,就走了畴昔,也挨着乔明瑾坐了。
岳仲尧在边上总想张嘴说点甚么,只是看着瑾娘冷酷的眼神又老是张不开口……
她还真是饿了。
乔明瑾很快就把饭吃完了,仍用碟子盖了再用粗布包起来放在箩筐里。
这才几天没见,老婆仿佛又瘦了,脸也粗糙了些,头发另有些乱,应是树枝刮的,衣服也略有些脏,另有些褶皱。
乔明瑾愣愣地看着岳仲尧拿起她砍在树枝上柴刀,晃了两下拿了下来就回身找枯柴砍去了。半晌以后就听到林间松散的扑扑的砍柴声传来。
岳仲尧?甚么时候站在那边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乔明瑾带着东西进山的时候,两个小东西也手牵动手蹦着出门了。各自带着桶啊网啊等东西。乡间孩子都没有睡懒觉的说法,天一亮大人就喊了,庄户人家的孩子从晓得走路就晓得要夙起来帮着家里做活计了。
岳仲尧趁空往老婆这边看了看,又回身专注砍柴去了。
乔明瑾也乐得轻松。往林子里几姐弟挖的圈套处看了看,又寻了一处撒了酒曲做了一张网,筹办捉野鸡,这才回到岳仲尧砍柴的处所。
岳仲尧只感觉眼眶发热。看着面前老婆坐成小小的一团,蜷在那边用饭,不远处堆了好些粗柴枝,他就感觉胸腔都要痛得炸开。
岳仲尧只感觉内心猛得被人揪了一把,痛得他几近不能呼吸。
敢情这是想再等来一场鹬蚌相争呢?
岳仲尧挨着乔明瑾坐着,眼睛不自发地往她身上打量。
岳仲尧嘴张了张,很快又闭上了。
乔明瑾听到声音从饭碗里抬开端来朝声音处望去,嘴里的饭食还来不及咽下,就愣在那边。
次日,还是明珏和明珩两人赶着牛车送柴火去城里。
乔明瑾喝了几口米汤,就用勺子挖着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两个孩子估计是玩得乐不思蜀了,到现在才给她送饭。她饿得胃都有些抽搐了……
是得有多饿?
林子里极其喧闹,只偶尔听到林间里不着名的鸟啾啾地鸣叫一两声。
只要一把柴刀,她在岳促尧前面看了一会,就抓起竹耙耙起松毛来。
乔明瑾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极快地挥刀,一大腿粗般的枯枝,岳仲尧只砍了四五下就倒了。如果她非得砍个二三十刀才行。偶然候胳膊都振麻了,那枯树还不能倒,还得使力上去压一压才气断。
乔明瑾笑了笑,也不去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