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冥眼睛更红了几分,眼神规复了以往的邪肆和张狂。
洪宁襄自知欠了他太多太多,明天不管他做甚么,她都会尽量减轻对他的伤害。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来,悄悄抚摩了一下,嘲笑道:“等我成了九爷的人,你小小一个吴行,算得了甚么。田湘儿,你就纵情地和叶钦卿卿我我吧!等九爷返来了,我看你如何结束!”
黑亮的眼睛凝睇着她的眸子。柳青冥伸手捻弄着她柔滑的嘴唇,讽刺的话语如锥子般钉在她的心上:“在人前装也就罢了,在我面前,用得着这么辛苦地粉饰吗?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甚么叶大哥,我是柳青冥。这个吻滋味如何?九爷也是这么吻你的吗,湘夫人?我和九爷比起来,谁更好?”
可恰好石定峰追了上来,他唤醒了她心中的仇恨,让她记起了本身的身份。
石定峰就像一张庞大的网,不管她如何逃。她都会落进这张网里。
和石定峰的霸道分歧,柳青冥固然也很强势,但他的行动和顺缠绵,来回卷着她的小舌含弄,大手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挪动分毫。
柳青冥在两人周身布下了隔音禁制,返身一步步走了过来。
洪宁襄自以为已经绝情绝爱了,竟然也被吻的面红耳赤,加上她这个身材本就娇柔,只一会儿工夫,满身不受节制地热了起来,乌黑的脖颈也微微地泛红了。
洪宁襄看到他半披半束的长发中,暴露了几缕白发,俄然想到了阿谁“死去”的鬼面哥哥,那一头白发是为她而生的吗?心中一阵刀绞般的痛,眼底已然潮湿,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无耻。”洪宁襄垂下的眼睛已然泪水恍惚,“既然之前为了追上九爷,我能够去魔界当特工。那么这一世,为了抢回儿子,我又有甚么不成以捐躯的?归正已经死过一回,我何必在乎甚么名节,不管你们如何对待我,我都不悔怨走上这一步。”
不消看她也晓得,他的眼里必然充满了肝火,现在他只是用身材抵着她,她就已经感遭到他满身沸腾的肝火了。
看到她心急的模样,柳青冥死去的心刹时燃起了但愿,心底的痛苦仿佛减轻了几分,“总算你还没有完整为了小石头昏头昏脑。当初被石定峰迫着退婚后,我去清琼门找过你,却得知你已经分开的动静。厥后我想着,重琉璃还在你身材里,只要我和他保持相同,迟早能找到你。我没想到的是,重琉璃竟然和你分开了。并且,石定峰为了防备我,还用禁制隔断了我和他的联络。不过这几日,重琉璃被舒天禄带走了,他趁着舒天禄不重视时,找到一个机遇,和我相同上了,让我来救他。我才晓得,本来早在清琼门,重琉璃就已经和你剥离,还被石定峰封入了焚月剑!不,不该该叫他石定峰,应当是――”
固然他自大狂傲,不将人间任何女人看在眼里,但唯独忍耐不了洪宁襄的眼泪,看到她哭,他比她更肉痛百倍。
现在未到梅花盛开的时节,梅花都是含苞待放。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落空影象的洪宁襄。如果她真的只是田湘儿,或许她会挑选阿谁和顺的鬼面哥哥。
如果不是石定峰互助,或许她早就死在了鬼渊;如果不是石定峰保护,本身想顺利带着焚月剑分开清琼门非常困难。
---
她之以是被逼到明天这般境地,满是为情势所迫。
“柳青冥,如果明天你是来热诚我的。你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洪宁襄呼吸困难地说道。
她抓着他衣袖,神采刷地变了,“甚么意义?你晓得重琉璃的下落?”
他弯起的眸子里,亦有晶莹的泪光闪动:“你说这统统,都是为了小石头。因为小石头是你儿子,以是你心甘甘心再次奉侍九爷。那么我呢?重琉璃呢?为了重琉璃,你情愿做我的侍妾吗?小石头固然是你所生,但你别忘了,重琉璃也是你孕育出来的!重琉璃有我的神识和血脉,本来他只是我的兼顾,但是现在,他被你养大即将化形,他和你血脉相连,他已经有了独立的认识,他已经是一个新的生命。他是你我共有的孩儿!我不期望你回应我的心,我只望你,不要伤我儿的心,不要对他的存亡置之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