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一愣,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但他来都已经来了,她也没权力赶他走,干脆也就不去想太多。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生照顾好他,别让他在这疗养期间出甚么事儿,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就好,同时也算是尽到了任务。至于今后的事情,只要走一步算一步了。
裴馨儿仓猝扶住他,跟瑞娘一起扶起他靠坐在床头,然后从中间桌上拿过已经几次温热过好几遍的汤药,递到他的嘴边说道:“爷,您快把这药吃了吧,不然一会儿凉了就很苦了。”
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以后,她现在是看甚么都扎眼,做甚么都高兴,脸上禁不住的喜气洋洋。
大夫便道:“姨奶奶放心,将军的伤势看似严峻,实则并没有伤到关键。只是他有些失血过量,身材也不宜长途挪动,以免伤势加深,以是才会到这儿来暂作疗养。只要放心静养的话,很快就能规复的。”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就这么悄悄地坐着,直至太阳落山,丫环们出去掌了灯,才瞥见床上睡着的昭煜炵身材动了一下,视线轻颤,仿佛有醒转的迹象。她便仓猝凑到床边,细心察看着,轻声叫道:“爷,您但是醒了?”
却不料昭煜炵摇了点头,张嘴用他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她千万没想到的话。
床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床褥,躺上去非常柔嫩温馨,裴馨儿亲身脱手,谨慎翼翼地扶着他躺下,然后看着他排泄了点点鲜血的胸膛,神采又是一白。
“爷,您没事吧?”她仓猝迎上前去,体贴肠问道。
他还是睡着了比较敬爱、比较有害啊!一睁眼就变成如许,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她还是甘心让他睡着比较好。
她摇了点头,道:“传闻爷受伤的时候,妾身确切很严峻,不过看您现在的模样,又听了大夫的话,晓得您没甚么大碍,妾身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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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仓猝点了点头,回身出去了。于刚则也去办本身的事儿,裴馨儿就批示着瑞娘她们将屋子好生清算了一番,一会儿昭煜炵来了也好让他住得舒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