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的中间有条溪流,从山顶而来,滚滚落落,潺潺涓涓,打在石块的洞窟,收回一个个音节不一的声波,倒也是像个天籁。好似闹市当中,俄然就有了些许闲暇。等得太阳爬上了三竿,石块也便炎热了起来,火辣的太阳却也不在镇静。
喧闹的稻田,大汉抓着条水蛇,抽着旱烟,优哉游哉地走了归去。那条水蛇把他的胳膊卷了一圈又是一圈,看着更加悠远的老窝,五十公分的身材倒是颤抖了起来,冷静地闭上了眼睛。
中午已过,太阳更辣。大汉拿着那根长长的竹竿,放在了水稻上面,顺着田埂,冒死地奔驰了起来。绿油油的稻田被长竿一片片扫过,更是在热风中掀起了绿浪,无数的淡黄色的稻花便洋洋洒洒地飘了起来,仿佛隔壁旁的落地细沙。赶花跟授粉有些儿近似,水田很宽,大汉必须挽起裤脚,一深一浅地钻入田里,一下儿一下儿地泛动着里侧的水稻。无数的稻花被风一吹,全数黏在了大汉的脸上、颈上。先前尚好,但是在骄阳之下,不一会儿,大汉已经汗流浃背,浑身高低都被黏了一层稻花。这大汉也不去管他,任由身上痒得不可,只顾赶花。
赶完了花,大汉去溪里洗了把脸。白花花,纯洁纯洁的溪水堪堪莫过了他的膝盖,看着上面的倒影,他把茅草一样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浸入水里胡乱地冲掉了上面的稻花。此时现在,方才有些儿凉意,坐在岸上,操起那中长的烟斗,用洋火扑灭以后,吧啦吧啦洗了起来。